,铜哨声和唢呐声陆续响起。
“快走!”
战马、骡子、驴子,驮着几千老贼疯狂奔跑。
胡定贵、卢象升半夜醒来,连忙骑上战马追敌。
黄顺、费映珙分出一半兵力夺城,另一半则跟着骑兵一起追。
城内上万贼寇,发现罗汝才扔下他们跑了,顿时陷入混乱当中。大部分带着财货逃跑,少部分丢掉兵器,躲进民宅里冒充百姓。
罗汝才的骑兵跑得飞快,驴兵和骡兵就不行了,渐渐被大同骑兵追上。
这厮居然仗义得很,已经跑得很远,竟又带兵杀回。
一来解救老营部众,二来也想吃掉大同骑兵。
“快撤!”
卢象升听到马蹄声,立即朝着胡定贵大喊。
“呜~~~”
胡定贵也不愿黑夜乱战,领命传令兵吹响撤退号角。
流寇骑兵穿着皮甲,而且装备了骑枪。大同骑兵全是布衣,除了火铳就是马刀。
黑夜之中混战,大同骑兵肯定吃亏。
见到大同骑兵撤退,罗汝才被搞得毫无脾气,只能把那些骑驴和骡子的老营接走。
他们一走,胡定贵再次追上来,寻着马蹄声远远跟随。
及至天明,驴子和骡子都累趴下了。
罗汝才全军停止,两千多步卒列阵,两千骑兵下马休息。
胡定贵也下马休息,等着友军前来支援。
由于淠河拦在西边,河中船只又被大同军夺走,罗汝才根本就没法渡河。他本来的打算,是出城之后往北逃,去北边的集镇抢夺船只。
可胡定贵、卢象升太烦人,打又不打,只是追赶。而且还不追得太近,反正罗汝才想逃,必须顺着淠河往北跑。
待战马休息好了,罗汝才开始反攻,他让步卒列阵前行,自己带骑兵绕向侧翼。
“走吧。”卢象升笑道。
“那就走!”
胡定贵骑上马背,带着骑兵转身就跑,等友军来了再打硬仗。
罗汝才摇头叹息:“我们也走吧。”
流贼那边一退,大同骑兵再度跟上。罗汝才懒得管了,带兵朝东北跑,不敢继续顺着淠河北走。
这个决策很聪明。
因为费映珙已经带着千余士卒,坐船直追而来,随时可以登陆作战。
在远离淠河之后,双方都整迷糊了,正式进入大明朝廷的地盘。
就这样追击一整天,由于经常下马休息,骑兵和战马都扛得住。那些步卒则累得两腿发颤,很想调头回去跟胡定贵拼命,可胡定贵根本就不接招。
罗汝才派出一个骑兵,吩咐道:“过去问那敌将,跟着爷爷到底想做甚!”
骑兵跑过来,正待说话,只听一声枪响。
没打中。
“砰砰砰!”
又是一阵枪响,几十发子弹打过去,那个老贼骑兵顿时倒地。
“他娘的,全速撤军!”罗汝才只能放弃步卒,否则别想甩掉追兵。
“杀!”
胡定贵和卢象升,没想着能吃下敌方骑兵,他们的目标就是那些步卒。
这两千多步卒皆是老贼,有些以前还是骑兵。因为战马受伤或者病死,找不到更多战马补给,这才变成骑驴、骑骡子的兵种。
驴和骡子都跑不动了,罗汝才也放弃他们,剩下的只是等死而已。
罗汝才带着骑兵离开,两千多老卒万念俱灰,一些试图投降,但大部分都提着兵器冲上来。
大同骑兵迅速拉开距离,重新更换火绳并点燃。
“砰砰砰砰!”
一轮排枪打出,数百老贼倒下。
用不着再打第二轮,再悍勇的老贼,到这个地步都得溃逃。
卢象升骑着战马,手里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