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陈一直躲着博士,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他说话。
谈不上爱到死去活来,但也是姑娘二十多年人生里第一个喜欢的人,说是初恋也不过分。
可是这样一个人,竟然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见过的人,换句话说,年龄很可能是她的双倍。
陈纠结了很久,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没想到有一个人找上门来。
“你好,陈晖洁小姐,我想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是阿丽娜,相信你已经听说过我了。”
关于博士和白鹿的故事,干员们中间有很多种流传的版本,陈能确信的是她来自整合运动,而且从弑君者的口中得知,整合运动的人都以为阿丽娜死了,可隔了几年后又重新出现,活得好好的。
阿丽娜平静的看着陈,继续说道:“我从塔露拉那里听说过你,你是她的妹妹。”
“你认识塔露拉?”
陈更加惊讶了。
白鹿轻笑的:“是的,她跟我说过很多次关于你的事情,导致我现在都能背出来了,不过那些都是她离开龙门之前的故事。”
从他人口中听到塔露拉的名字,陈有种奇怪的感觉,阿丽娜似乎非常了解她的姐姐。
“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战友,以及伙伴,晖洁,我听说你在维多利亚留过学,千万不能沾染他们的习气啊,我和塔露拉之间的关系非常纯洁,根本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别解释啊,你一解释,弄得我好尴尬。
陈闹了个大红脸,她刚才未必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被道破时才觉得脸颊火辣辣的。
阿丽娜叹了口气,又说道:“塔露拉说她有一个很可爱的妹妹,小时候碰到陌生人时,都会躲在她的身后,被欺负了也会叫姐姐,她没少帮忙打架,可是回到家,魏先生第一个责罚的也是她,她可替你背了好几次黑锅呢。”
陈默默捏紧了拳头,脸红的都快滴血了,塔露拉这女人到底都跟别人说了什么啊?!
“她那些年过的挺苦的,我们在冰原上求生时,吃过树皮,吃过草根,什么能吃就吃什么,可是还有不少人饿死了,她饿的受不了时就会说你的事情,说她有一个妹妹,许多年没见过,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被人欺负时,还有没有帮忙出头的,想介绍给我认识。”
白鹿说的风轻云淡,陈却一点一点张大了嘴巴,她有想过乌萨斯荒野的生存可能不好过,但没想到会如此恶劣,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活了下来,并且找到了自己的出路。
“她给你写了很多信,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就自己看信,不过从来不肯给我看,也不把信寄出去,我想她应该是不想让你担心吧,这些事情,以后有空你自己去问她吧,她挺孤独的。”
陈的手指缠在一起,低下头,头发垂在身前,轻声道:“她做了那些事情,总有一天要接受审判的。”
“可是谁来审呢?怎么判?谁有资格审判,又能代表谁?”
陈不说话了。
她不如之前那般纯粹,那般嫉恶如仇,也许是伦蒂尼姆的情景剧改变了她,也许是多索雷斯之旅令她有所感触,此刻她陷入沉默。
阿丽娜轻轻拍了拍姑娘的肩膀:“现在还不是时候,从我们决定做出改变时,奔向各自的使命,这片大地再也没有人能审判我们,能审判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晖洁,不管如何,这一次,我们双手紧握命运,不会再将命运交给别人。”
“可是……”
“没有可是,晖洁,很多事情不是对错能解决的,在生死存亡面前,你眼中的对错是如此地渺小,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陈叹了口气,听得出来,阿丽娜知道切城的事情,却不在乎,更认为这片大地不配审判她们,她们指的是她和塔露拉。
“那么,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