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斗已经打响,身边的马匪越聚越多,除了跟老二走的那部分人外,剩下的都是顶尖战斗力。
可是对面的敌人也不是好惹的,法兰克林和马伦几乎精锐尽出,一定要将他留在这里。
也许是因为平时结下的冤仇,也许是因为自己试图打上塔拉特标签的缘故,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他能做的只有战斗,战斗到最后一刻。
“头儿,天气情况非常糟糕,可能要发生沙尘暴了。”
哪怕在黑灯瞎火的夜里,经验丰富的马匪也能辨别自身的处境。
胡佛喘了两口气,掌心一片滑腻,险些连武器都握不住。
他杀了不少人,血液从武器上流淌到手里,但敌人仿佛无穷无尽,源源不断的压过来。
“想个办法,突围,不能跟他们在这里耗,兄弟们分三个方向跑,我不在的时候,二当家可以做主。”
胡佛一边喘气,一边说着话,他的话引起不小的骚动。
头目为什么如此悲观?
一阵猛烈的风沙吹来,有马匪猝不及防的从马背上摔落,再也没爬起来。
发生什么了?
按道理来说,前半夜还算干净的天空,根本不可能有沙尘暴,能活到现在的马匪都是经验丰富的了,老油条,长期混迹在萨尔贡荒野,没道理连最熟悉的环境都分不清楚。
“不用猜了,他们来了。”
胡佛吐了一口带沙子的口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连他的心底都泛起一丝恐惧,坐下的战马更是不安的原地踏步。
头脑灵活的马匪立刻意识到什么,脸色苍白,因为在萨尔贡能引起异常天气情况的存在只有长生军。
胡佛在马背上,慢慢直起身体,望着多年来跟自己走南闯北的兄弟,一改狂傲的脾性,双手抱拳,行礼道:
“兄弟们,我是个野蛮人,平时对各位呼来喝去,多有得罪,今天给大家赔个不是。”
马匪们一片寂静,摇曳的火光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几秒钟后,有人大喊道:“叫你一声头儿,从来没在乎过这些,今天婆婆妈妈,却像个女人一样!”
“长生军来了又如何,无非就是一死,我们这些做马匪的,惯了刀口舔血,难道还怕死?!”
“头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再这样,别兄弟们不认你!”
面对马匪们的躁动,胡佛脸色苍白,眼中却有光亮。
他大声道:“各位兄弟,我只有一事想求!”
所有人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都看着他。
胡佛认真道:“我有五支矿队,三处矿场,两大一小,各位可以分了,我绝无怨言,但有无所牵挂的,请把命借给我。”
他刚说完,人群中有人高呼道:“我看见二当家带着些兄弟离开,往绿洲领地去了,莫非是头儿的意思?”
胡佛点头:“是我的意思,二当家会保护所有兄弟的家小,他会主动投靠塔拉特帕夏。”
“没问题了。”
马匪头目点头:“我绝不强求,命只有一条,死了就没了,不愿意去的兄弟可自行离去,小股突围,去寻二当家也好,自谋出路也罢,总比丢了命强。”
“嘿!你把我们不当人!”
“头儿,你想怎么做,就说吧,兄弟们跟你!”
胡佛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长生军的目标是我们,因为我们在白沙聚落附近杀了王酋,但现在天黑,他们没时间分辨谁是谁,我们冲击高卢人和马伦,最大程度杀伤敌人,虽然会死,但敌人也会因此损失惨重,死的人越多,二当家那边就会越安全。”
马匪们情绪高昂,可能是被长生军刺激的,人人举起武器,嗷嗷直叫,毫无畏惧。
胡佛眼中微热,低声道:“谢谢你们。”
他转过头,望向那些越来越近的敌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