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只是我没给她这一机会就转身走开了。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再去观察她的表情,毕竟我猜不出她的心思。
更何况,她承诺过——她相信我。
走出旅馆,室外的冷风让我的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风不停地刮过脸庞,我却没感到刺痛,这令我明白气温早已开始回升。
换句话说,雪消融的日子将近,春天快来了。
我对此心生烦躁,不禁加快了脚步。
......
回到那个我难以称其为“家”的破木屋,我发现我的同居者——费里诺德没回来。估计又是去什么地方喝酒了,那家伙最近经常晚归。
“呼......”
我做了个深呼吸,接着,刚才被寒风驱散的睡意卷土重来。
踉踉跄跄地进入自己的房间,我哆嗦着钻进勉强算厚的被子里,尽管忘记了生火,但我仍顺利地迅速睡着了。
......
早上......不,应该是中午醒来时,头还是晕乎乎的。
赤脚踩在冰冷的木地板上,一连串的喷嚏向我表示:我感冒了。
简单洗漱完毕之后,盖尔才慢悠悠地说:
“有人在外面等汝,等了很久。”
“哦。”
我应了一声,并不急着去开门。
若是雪小姐或是曼达在门外,盖尔早就把我叫醒了——长久以来的相处,让我和这家伙之间有了不言而喻的默契。
我望了望缩在角落的落魄的壁炉,意识到费里诺德一晚上都没回来的事实。
直到此刻,我心中已有些明白了。
我打开门,外面阴沉的天空令我短暂地怀疑了一下自己是否看错了时间,远处,依稀传来了乌鸦“哇——哇——”的叫声,随即我又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石梯上,一个人穿着黑色的大衣,正一脸不快地凝视着我,活像乌鸦的首领。
“哦呀,怎么了,德文?”
我叫出那个我一点都不喜欢的名字。
“你刚起床?”
德文用如同咒骂般的语气质问,并向前迈了一小步,似乎在强调自己等了非常长的时间。
“是哦,而且一起床便赶紧来见您,连早餐都没吃。”
“现在根本就不是吃早餐的时候!再说你这种人顶多一天吃一顿吧?!看看这破屋子!”
对方用接近歇斯底里的表现宣泄了愤怒。
“喔~~莫非德文先生是特意来给我送伙食费的吗?辛苦你了。”
“你——!”
德文将攥成拳头的手从大衣口袋猛地抽出。但由于我的外挂与盖尔都未给出指示,我便放心地站在原地。
果不其然,德文的拳头最终也没能抵达我冻僵的身体。
不过,在他放下手的同时,他露出了我至今为止见过的最恶心的表情——一种不应出现在警官脸上的笑容。
“你难道就不好奇你的那位同居者去哪了么?”
“果然被你们绑架了啊。”
“别说得那么难听,臭流氓先生是因为有帮凶的嫌疑,所以才被我们依照正规的程序扣押调查。”
德文一本正经地将费里诺德称为“臭流氓先生”,话音中夹杂着傲慢的态度:
“你很不服气是吧?那我就跟你说清楚,案发当晚,臭流氓先生跟踪了——”
“不必了不必了,随便你们怎么做。”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去睡个回笼觉~~”
占理的自然是他们,德文必定有备而来,和他争论只会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