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图,为此而辨更为身心俱疲。
这时候,你不妨可缓一缓脚步,探寻山水之乐遍尝美味佳酿,于消遣游戏中寻得捷径,说不定会豁然开朗,迷茫消散。”
“先生所言极是,学生已在迷途,也许今日能从贵府找到答案。”
“哈哈,振声高看老夫了,咱们先不谈这个有点沉重的话题;老朽近日偶得《寒菊》一首,让延寿读来听听,请振声指点一二。”
“先生,何谈指点二字,学生洗耳恭听就是,哈哈。”
两个老家伙云山雾罩,甘延寿早就耐不住性子了,现在终于轮到自己有事可干,当然要表现一番——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太守王铎击节称快: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绝妙好诗,字里行间依稀可见高山流水万千气象,先生淡泊名利的高远志向依旧如初,这份坚守学生自愧不如。
学生浮一大白,为先生贺得此佳句。”
老太君抚着胡须猫了一眼甘延寿,小家伙竟然装傻充愣没日顾,这让老头多少有点兴味索然;但又怕引起王铎的误会,只好谦辞几句,依旧不动声色拿捏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振声,至此良辰美景,何不露一手展现阁下昔日蔑视天下的傲世风采。”
“今日心绪纷乱,振声就不献丑了。”
王太守转而望着甘延寿说道:“小家伙,你在算学格物之道造诣非凡,我等早就领教了,想来诗词方面也在先生的教导下功底深厚,今日适逢其会,让我和先生开开眼界呗。”
甘延寿抱着奶瓶,仰起脖颈痛饮了一口,抹抹嘴唇说道:“子曰:有志不在年高。
小子我今年七岁了,曾祖和我渭爷有约,明年学生就要去长安求学历练,想想就让人来劲。为此特赋诗一首《梦长安》,请曾祖和太守大人指教。”
说完话,小家伙蹬蹬蹬跑向书房。
王太守望着德馨先生一头雾水:“先生,孔夫子留下过这样的语录吗?”
老先生一脸无奈:“或许有吧,反正先生也从未见到过,八不离谱是小家伙扯虎皮做大旗。”
“哈哈,这倒有趣!”
很快甘延寿抱着纸墨笔砚回到了石桌,铺开韦伯纸,就要动手。
“哈哈,本太守给咱们北地郡的神童‘赛甘罗’研墨,你只管提笔挥毫就是,免得影响思绪没了灵感。”
“谢谢大人相助。”
但见甘延寿略一沉思,几列颇见功底的隶书跃然纸上——
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一股舍我其谁的豪迈气概,刹那间在庭院弥漫开来,隐约夹杂着万里长空雄鹰翱翔鸟瞰天下的威武霸气、春天第一声炸雷惊天动地复苏万物的振聋发聩、北地铺天盖地沙尘暴摧枯拉朽势不可挡的席卷千军!
甘仁和王铎都不由自主的起身,两颗脑袋挤在一起,目光死死盯着桌面上的二十八个大字。
学生望着先生满脸疑问,先生看着学生摇头苦笑。
学生:“先生,能让学生收藏吗?”
先生:“不行,只能销毁,而且你还要保证不能流传出去。”
学生:“为何?”
先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棵幼苗,经不起捧杀的风浪!”
学生:“今日方知,先生背负麒麟前行,百倍艰辛殊为不易。”
先生:“知我者,振声也!”
……
惊喜太多了就不叫惊喜,一个能脱口而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妖孽,即便再写出这样令人血脉喷张后背发麻的诗句,似乎也在可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