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一叙。”
“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世交,我可有话直说了。”
罗孟德老爷子与公输老家伙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类型,喜欢直来直去从不藏着掖着:“面的连锁生意在三秦大地掀起了一场财富风暴,你们参与的几家赚得盆满钵满,可惜没机缘参与其中分一杯羹,甚为遗憾。”
罗一锤望着甘延寿就像望着散财童子:“追本溯源,始作俑者离不开贵府的麒麟子,这一点虽然外人不清楚,但绝对瞒不过咱们郁郅城的乡亲;眼下这个散财童子说有一个诱人的大西瓜需要众人分而食之,您老说说,我能放过这个天大的机缘吗?!”
“哈哈,您老弟这么一说,老朽就更加不敢慢待了,挡了你的财路可是天大的罪过。站客难打发,我们还是坐下来慢慢聊不是。中午就在府上用餐,咱哥俩好好喝两杯。”
“老木匠也会来,我已经让孙子言传他了。”
“甚好,甚好,你以为老家伙会一个人来吗?”
“以老家伙的揍性,还会告诉别人?”
“你孙子会避开两个先生?我告诉你,现在和尚道士也快钻进钱眼里了,世道变了。”
……
果不其然,没多久,老木匠一僧一道联袂而来,老甘家的客厅里热闹非凡。
道爷的接种试验进展顺利,今天正好有空便一块过来了。
虚情假意闲扯了几句应付场面,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猪脚甘延寿,期待他给大伙一个最终的答案。
甘延寿也不矫情,站在客厅中央,开始了他的又一次表演——
“在座的都是我爷爷级别的长辈,我能请教您们一个问题吗?时光是什么?谁能看到他匆忙的脚步?”
时间是什么?
这可是一个永久的哲学话题,直至两千年后科技高度发达的网络时代,物理学家也没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几个老家伙大眼望小眼,愣在了当地,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不约而同的都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沉默是金,是面对无知不露怯的不二法宝。
“时间究竟是什么?
即使在今天,我们睿智的祖先没有像定义任何一个实际的事物那样给时间下一个定义。
虽然老祖宗发明了漏沙计时的“沙钟“,燃香计时的“火钟“,滴水计时的“水钟“。
但不知道时间是什么,并且还把“时间”摆在八仙桌上。
我们知道时间在感觉中可以延长或是缩短,比如快乐的时光飞逝而去,悲伤痛苦的时候度日如年。
但时间到底是什么谁也没给出准确的答案。
时间是像河流一样流动还是有间断的接替?
不幸的是,没有任何人能够证实时间是以连续的方式流动还是像皮影戏里的定格画面,给人一种连续的印象,即有间断的接替。
对时间的连续性或间断性的求索还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即时间到底有没有开端,对此,至今还没有确切的答案。
总之,我认为时间是一条连续的带子,我们可以把它当作一条环环相扣的、不连续的项链。
对于所有人来说,时间是以同一种方式流逝吗?
实际上同空间一样,时间也是相对的。
相对是什么意思呢?即为了完整地而不是模棱两可地描述一个事件,那么这个事件就应该被放在一个参照系里。
例如,如果今天一锤爷爷约公输爷爷在我家见面,那么对公输爷爷来说我家就是“尽头”,相对我爷爷来说恰好是路的开端。如果我加上“客厅”,那么这个“约会事件”就准确了。
带有时间因素的事情也是如此。如果我说六年过去了,那么我就必须指出,是与哪个参照系相比过去了六年,当然,最恰当的参照物就是六年前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