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们,所有死亡的马匹都有相同的特征——
病马一开始就持续多日发烧,浑身滚烫,极度厌食,可见眼窝处发生水肿,脉搏呼吸加快,‘砰砰’心跳听得人胆战心惊。
陆续赶来的兽医和巫师全部被分配到各个牧场,迅速展开抗疫工作。
首先在每个牧场选择偏僻地带,集中伐木焚烧死马的尸体,然后深埋处理。
从现场解剖的情况来看,所有病亡的马匹无一例外地都存在心肺肿大现象。
兽医告诉决策者,米哈山马瘟现在呈现两个极端——
抵抗力强的马匹已经开始痊愈,显著的症状正在逐步消退;
抵抗力较弱的老弱病残疫情更加严重,死亡的越来越多。
幸亏马瘟在马匹膘肥体壮抵抗力最强的秋季爆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随着大批救援人员的到来,救灾物资短缺的现象日益严重,特别是必不可少的帐篷严重不足,黑马圈河畔牧区聚集地的帐篷紧急调用,眼见少了大半,许多牧民都是两三家合用一顶帐篷。
老阿卡奇巴图以身作则,率领松山部落的一班老巴郎进山伐木,在各个牧场给救援队搭建临时木屋,加工床板,上面铺上收集防潮的狗皮狼皮褥子,完美解决救援队的住宿困难。
任何时候,等、靠、要哪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来的安稳实在,一时间,老阿卡奇巴图成了右王树立的救灾模范,米哈山乃至更远的草原都传颂他大公无私乐于奉献的高尚品德。
米哈马瘟来得快,去得也快,前后大约半月时间,该死的病马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没死的已经基本痊愈,最危险的时刻总算熬过去了,真正应验了‘强者自愈,弱者速亡’传承民谣。
右王到达的第二天,勒姑比头领就把自己的豪华行帐送到了松山草原,莫日庚王爷没挪窝一直坚守在抗疫一线,期间休屠王和浑邪王都多次赶到松山草原,一方面汇报工作,另一方面给右王问安,略表地主之谊。
来自四面八方的救援队伍陆续撤回,但围绕米哈山的三道防线并没有解封,右王发话了,为确保万无一失最少还要隔离一月,到时候再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是否解封。
虽然一向富态的右王最近黝黑清瘦了不少,但睿智的王爷却显得更加精神矍铄,抗疫面临千头万绪的事务都能快刀斩乱麻处理的有条不紊令人称道。
在疫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右王已经派人快马向单于王廷汇报,虽然现在还没得到回音,但料想单于王廷肯定会高度重视此事派大员前来督导,看到眼前疫情得到及时有效控制的大好局面,只要将来据实禀报,一定会在王廷得到极高的评价,这对将来的仕途可是妥妥的加分项,关键时刻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虽然平时免不了勾心斗角,但牵扯到民族发展的王位继承问题,大多数贵族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能担大纲者,古往今来概莫能外;别说继承人,即便是当了皇帝或者单于,庸碌无为者照样会被赶下龙椅王座另选贤能上位。
所以右王打定主意,在单于王廷使者到达之前,他是绝不会离开松山草原一步。
冒顿单于北移王庭位于代郡与云中郡以北,头曼城的东北方向,就是现在的外蒙古哈拉和林。
王庭的职能在冒顿单于时得以强化。
每年正月,官长们都要来到王庭小会,料是单于与其亲信们的会议。围绕着王庭,匈奴人制定了简单的法律,还通过祭祀与集会的方式来凝聚人心。龙城便是匈奴举行祭祀的场所,也被记载称“茏城”。
龙城与王庭往往被认为是同一地点,史书却将二者分开记载,可见它们不能混为一谈,当然距离也不会太远。
五月,各部落的首领要举行大会,祭祀祖先、天地、鬼神。单于身为领袖也须有其威严,早晨走出营地,祭拜初升的太阳,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