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伯乐告诉骆老大,遫濮部落过马奶节,节前家家要宰羊做手把羊肉或全羊宴,还要挤马奶酿酒,近年来,随着汉人工匠的增多,又增添了包饺子、烙饼等美味。
翠日艳阳高照,遫濮部落的“马奶节”盛大开幕,会场就布置在白沙河畔景色宜人一望无际的大草滩。
一处视野开阔的高地上面,铺上防潮的狗皮褥子,支上长条矮几,就是勒姑比王爷浑然天成的观礼台。
不时有蚂蚱之类的昆虫跳到盘中抢食,被王爷精准的屈指弹飞,一切是那样的和谐自然。
每个牧民家都拿出最好的奶干、奶酪、奶豆腐等奶制品摆到盘子里,用以招待客人。
马奶酒被认为是圣洁的饮料,当然要献给献给最尊贵的客人。
传统的三大节目是骑射、摔跤、叼羊,包括董平在内的好几个镖师已经按捺不住报名参加,准备届时在花枝招展的遫濮妹子面前露一手,说不定还能抱得美人归呢,哈哈。
勒姑比王爷陪着骆老大和康石几个马帮头领在观礼台谈天说地。
“骆掌柜,今年陇西郡的庄稼长势咋样?我听说那里满山遍野收割后的豆垄比我们草原的牛羊还多,大片大片的高粱即将成熟,红的让人心醉丰收在望,真的是这样吗?”
“的确是这样王爷,今年风调雨顺有没遇到大的天灾,老百姓肯定会有一个好收成。”
“就是嘛,长生天开眼,今年特意给天下的牧民赐福,我们草原上也牛羊肥壮景色喜人。”
王爷完全是一副悲天悯人的高尚情怀:“骆掌柜,你们说要是天底下没有战争多好啊,汉民们可以安心地种植麦豆高粱,牧民们可以自由自在的放牧牛羊,你们可以自由往来互通有无,这是一幅多么美妙的画卷啊。”
“王爷,这是您们贵族老爷们应该操心的事情,我们小百姓何不想天下太平安稳赚钱。”
“战争,可恶的战争,我想我们的单于和你们汉朝的官家脑袋肯定被驴踢了,打来打去为什么,你不看每一场大战下来,有多少年轻儿郎命丧沙场,有多少个家庭哭声震天,真特么造孽啊!”
“可不是嘛,其他的我不知道,就说驻守陇西的安西军,两次漠南大战下来,那些原来熟悉的悍勇老卒十去六七,现在补充进来的都是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一旦遇到战事,这些毛卵子能顶球用啊!”
“咳!咳!”
九尾狐拼命的咳嗽,老大该不是喝多了吧,这事你咋敢胡咧咧!
好在王爷识趣,不露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些不痛快的破事了。
哟呵,你们快看,董头领身手不错嘛,两轮骑射下来,竟然与我们的射雕手巴虎斗了个旗鼓相当。
有兴趣没有,本王爷开盘,看看最后到底谁胜出,输家喝三碗闷倒驴,赢家陪一碗。来人,换酒。”
好家伙,直接用茶碗盛酒,一碗足有三两,三碗就差不多一斤了,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
“赌了,我押巴虎胜出!”
“我押董平胜出!”
“押巴虎!”
“押董平!”
“巴虎!”
“董平!”
霎时间,场面热闹起来,观礼台上遫濮部落贵族和陇西马帮的其他首领纷纷下注,力挺自家人获胜。
“好了好了,都别嚷嚷了,巴虎为东家,押他酒碗放左手,董平是客人,押他酒碗放右手。”
王爷一锤定音,很快定出了一目了然的规则。
汉文化的影响默化潜移,不知不觉已经深入周边部族和小国的日常生活中,即便是到了两千年以后,依然能找到它深深地烙印。
于是乎,大伙都关注起场上紧张激烈扣人心弦的第三轮骑射比赛。
这是每年马奶节的压轴大戏,前两场赛事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