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愣格愣的齿儿,两头宽宽那么大个儿!
好么……
搓衣板!
陈诺:“…………”
欧秀华深吸了口气,却先把怀里的孩子抱着放在了沙发上,又拿了个靠垫护着,这才起身,先走到了柜子旁,从抽屉里拿出了香来,先对着墙壁上挂着的老太太的遗像上了柱香。
“老太太。”欧秀华故意不去看陈诺,却对着遗像里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低头大声念叨着:“按理说呢,我已经改嫁出了陈家,不算是陈家人了。
但陈诺毕竟是我儿,他是陈家的独苗,如今家里么的个长辈,我若是不管的话,他做事情就越来越么的边了。
今天不是我这个改嫁的媳妇要管陈家的家事,而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教好他,不得不管。
您见谅,也别心疼您的孙子!
是他犯了大错,不罚不行!”
说着,扑通一下,欧秀华跪下了!
就当着老太太的遗像,砰砰砰,三个响头。
欧女士是真磕啊!十足用力!
三个响头磕完,额头都红了。
陈诺一拧眉……这是真的动了气了啊。
欧秀华转过身来,看着陈诺,声音很平静,但却说的很敞亮:
“小诺,按说我不是个负责的好妈,之前也亏欠你和你妹,为人母以身作责我没做好,还犯过国法。
但我既然回来了,在这个家里过日子,这么大的事情就不能不管的。
你如今年纪也大了,有本事,有钱,有产业,外面也有地位。
你若是不服我管,我也拗不过你。
但这种事情,你若是不思悔改的话,我这个当妈的,管不了你,也看不得你继续这么做混账事情。
大不了,我今天之后,就带着叶子也离开这个家,眼不见心不烦,任凭你自己去胡作非为好了。”
陈诺叹了口气:“不至于,不至于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就好了。”
欧秀华深吸了口气,却走过去,从抽屉里拿了根尺子出来。
嗯,就是那种竹条尺。
早些年,南方的家庭里,都有这种尺子,大姑娘小媳妇的,都会在自家里裁剪些简单的衣上,用得上这东西。
两指宽,两尺长。
嗯……抽人贼疼!
那个年代,是不少孩子的童年阴影。
但凡生在那个年代的孩子,谁小时侯没有淘气闯祸,被自家爹妈摁在家里,扒了裤子用这种尺条抽过屁股?
“陈诺,你给我跪下。”
欧秀华声音带着一丝颤儿,但面上还是绷得很紧。
陈诺吸了口气,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搓衣板上,膝盖十足十的磕在上面。
“你听好了,你若是不服我打,你可以抢过这个尺子,撅断了扔掉。
你这么做的话,我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陈诺听欧秀华这么说了,点了点头,苦笑道:“妈,没事,你打吧,我认罚。”
“……好。”
欧秀华眉毛抽了抽,闭着眼,用力咬牙牙,挥手。
啪!
这一声,又脆又响!
欧秀华听在耳朵里,自己心尖儿其实也跟着一颤。
睁开眼睛,就看见陈诺的左边脸颊到脖子那儿,一道红印子。
欧秀华这一下,是真没留手,实打实的抽了一记狠的!
而陈诺,一没躲,而没用自己的能力去化解力道,实打实的挨了这么一下子。
眼看儿子脖子上那道印,欧秀华心中其实就一软,有些心疼。
但……
她很清楚,今天这一出,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