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房里聊了足足一个钟头后,在楚恒这涨了不少见识的连广龙揉着胀痛的脑壳,忍不住感叹道:“隔行如隔山啊,没想到就一个简单的酒水批发,门道就这么多,又是掺水,又是贴标的,也得亏有老弟你的提点,要不然我这指不定要吃多少亏才能看得清,学得会呢。”
说着,他冲楚恒拱拱手。
“这才哪到哪,您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楚恒叭叭抽着烟,继续指点江山:“我给您个建议,等有空了,报个培训班,好好学学相关的专业知识,可以不精,但至少要懂,免得以后被手底下人忽悠。”
“好好,我回头就去找人问问。”连广龙虚心受教。
“咚咚。”
这时,房门被敲响,岑豪得到允许后推开门伸进一个脑袋:“楚爷,你们聊完没?师叔叫你上去。”
“这就去。”
楚恒闻言起身,对连广龙道:“今儿就到这吧,能说的我也说的差不多了,如果还有不懂的,您得去找专业的人了解了,另外您得抓点紧去联系销售渠道,最多仨月,我那批红酒就得铺货了。”
“唉,我记着了。”连广龙忙不迭的点头。
“我先上去了,回头有机会再聊。”
“好好好。”
楚恒抹身从屋里出来,在岑豪的陪同下登上楼梯,径直上了三楼。
原卫锋这时正在吃早餐,边上还坐着一位黑人大妈,身材非常丰满。
啧。
老头这牙口是真好啊。
“老爷子。”楚恒莞尔的走上前坐下。
“吃了吗?”老头端着瓷碗,小口小口的喝着豆浆,补充着缺失的蛋白质。
“吃过了,在楼下跟龙哥他们吃的。”楚恒笑道。
“那边已经给我答复了,愿意接这桩生意,不过要的有点多,得两百万刀,你能接受吗?”说着原卫锋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这帮家伙,已经不比从前了,一个个都掉进了钱眼里,连我这老脸也不管什么用喽。”
楚恒倒是很理解他为何有此一叹。
原卫锋从那众志成城的热血时代走来,眼见组织里的人渐渐被这横流的物欲所吞噬,人心渐渐涣散,怎么能不心痛?
于是他轻声安慰道:“人心永远在变,更别说一个如此庞大的组织了,您也不用如此难过,至于那二百万的费用,倒是没什么问题,只要能把事办成,我一个字儿都不会少。”
老头也是历经风雨的,转眼就调整好心情,点了下头,道:“你既然能接受,那就好办了,那边已经做好准备,你随时都能去,不过到时候我就不跟着去了,实在不想看到那帮迷了心的家伙,就让小荣跟你一起去吧。”
“成,我这就去安排。”楚恒心中一喜,忙起身准备去订票。
“你小子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原卫锋抬抬手示意他坐好,又跟他讲了下那边的洪门的情况,以及该注意什么等等。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儿,可也异常周到,基本把能考虑的都考虑了进去。
楚恒把这些话牢牢记在心底后,带着岑豪从楼上下来,先去找到莫达荣,跟他碰了下头,然后就赶紧安排人去了最早一班去法国的机票。
……
傍晚,机场。
“走了,龙哥,您安心等我消息。”
“祝你马到功成。”
“承您吉言。”
“照顾好我师父。”
“放心就是。”
与来相送的连广龙道了别后,楚恒抹身带着岑豪与领着俩帮膀大腰圆的徒弟的莫达荣走进安检口,不一会儿就上了飞机,前往法国巴黎。
这趟飞机要比楚恒来时慢了些,足足飞了七个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