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使者?”守门的旅帅目光转动,看向郑远东。
“那位是兵部郑侍郎。”小吏矜持的道。
“稍等!”
旅帅令人寻来了官员,仔细检查了文书,随即行礼,“见过郑侍郎。”
……
“皇帝派了郑远东来,随行仅有数百骑,这是来劝降的!”
大堂里,长史朗宁沉声道:“国公当初曾想派出使者去长安试探,可谁曾想皇帝却突然对关中大族豪强动了手。国公便想再看看。可这一看,却看出了麻烦。”
赵嵩当时觉着皇帝是疯了,想等出结果后再做决定。
可没想到的是,皇帝干净利落的镇压了那些肉食者。
然后,赵嵩愕然发现,天下竟然太平了。仅剩下自己统御下的西疆。
怎么办?
归顺,好像错过了最佳时机。
不归顺,长安若是起兵来攻打怎么办?
赵嵩左右为难。
若他和杨松成的关系没那么亲密还好说,可当初他曾站队杨松成,和皇帝作对。皇帝会不会因此对他下毒手?
赵嵩焦虑不安。
直至此刻,他终于等到了落地的第二只靴子。
“你等以为当如何?”赵嵩问道。
大将霍发说道:“下官唯国公之命是从。”
朗宁叹息,“听闻南周年胥在长安过的颇为惬意,茶馆中的常客,青楼中的恩客,据闻,看着比在南周时年轻了许多。”
这是劝赵嵩低头。
赵嵩说道:“长安虽好,可终究不得自由。”
就算皇帝赦免了他,可也不可能再让他执掌大军。
武将失去了军队,那便是侠客失去了江湖。
从此便是行尸走肉。
“国公,使者来了。”
有小吏进来禀告。
“请进来。”
郑远东和赵三福进来。
赵嵩依旧坐着。
郑远东走到前方,目光转动,俯瞰着众人,伸手,随行小吏递上旨意。
“陛下令。”
朗宁站了起来。
霍发站了起来。
赵嵩在犹豫。
郑远东看都不看他,“西疆由兵部侍郎郑远东接手,原节度使赵嵩……立即赶回长安。”,他抬头看着赵嵩,“邢国公,可要郑某再念一遍吗?还是说,要郑某搀扶你!”
“不敢!”
赵嵩颤颤巍巍的起身。
这人色厉内荏,首鼠两端,已然被吓破了胆。
郑远东环视一周,“谁有异议?”
“谨遵陛下之命!”
众人低头。
西疆本就偏僻,无论是钱粮还是军队都远不及当年的南疆和北疆。如今皇帝手握天下,谁敢谋反?
赵嵩甚至都不敢多留一夜,当即出发。
郑远东坐下,说道:“临出发前陛下有交代,最近洛罗有些异动,让老夫来此看看,走走,杀几个人。”
朗宁说道:“最近半年洛罗频繁侵袭……”
“你等是如何应对的?”
“按照往常的惯例,赶走了事。”
这两年节度使府上下都在关注着中原大乱,哪有心思去管洛罗的侵袭。
“整军,备战!”
郑远东起身,森然道:“老夫等这一刻许久了。”
……
“斥候带来了消息。”霍顿寻到了亚斯,“西疆那边依旧如故。”
“很好。”大军中,亚斯微笑道:“这便是我们的机会,让丹巴斯来。”
首相来了,行礼,“陛下。”
“好消息,西疆依旧如故。”亚斯说道:“这是天佑洛罗。”
丹巴斯叹息,“是啊!”
亚斯这阵子一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