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奴仆们也散了,家中就剩下钱财和宅子。让儿子回家坐吃山空显然不成。
马宏忠准备做生意,但骨子里根深蒂固对阶层的态度,让他不想让儿子成为一个商人。
商人可鄙!
商人重利忘义!
这是历朝历代对商人的看法。
当今皇帝也曾有过这等话:豪商无国。
这一巴掌抽在了豪商的脸上,但对于普通商人们而言,也跟着颜面无光。
进城后,他就看到街道两侧都是人。
“这是干啥?”马宏忠令随从去打探。
随从打探到了消息,回来兴奋的道:“阿郎,今日是要处置淳于氏!”
“啊!是今日啊!”
淳于氏的桉子闹得关中沸沸扬扬的,马宏忠在家中也知晓了一些。
“当年德妃污蔑先帝,便是淳于氏的手段。”马宏忠感慨的道:“当初淳于氏有多得意,如今就有多凄凉。回头记得提醒老夫告戒大郎,这人啊!不可得瑟,要知足常乐。千万别被欲望给牵着走,否则,迟早会栽个大跟斗。”
淳于氏人口庞大。
男女各自排成一排,一眼看不到头。
“说是男的斩首,女的尽数流放。”
随从兴奋的脸都红了,马宏忠问道;“你这个刁奴为何高兴?”
随从脱口而出,“看着贵人倒霉,小人就不由自主的高兴。”
马宏忠踹了他一脚,唏嘘半晌,这才去了国子监。
“阿耶,你怎地来了?”
马溪在上课,告假出来。
“廋了!”马宏忠看着儿子,心疼的道:“可是学里吃的不好?”
“好着呢!这阵子我跟着他们操练,故而结实了许多。”
“是吗?好事。”马宏忠捏捏儿子的胳膊,心满意足的道:“为父此来是问你,你的学业按理难过科举这一关,上次你也说要在国子监多读一年。怎地改主意了?”
马溪说道:“前阵子有个人告知我,说今年科举怕是会有些变故,让我若是能参加便去。”
“那人是谁?”
“一个少年。”
“莫不是哄你的?”
“我看到教授们对他颇为亲切,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马溪认真想了想,“就像是看着自家的子侄一般。”
“这话怎么说的。”马宏忠不解,“难道是某位教授的子侄?”
“可能吧!”马溪说道:“那少年说,若是能过了科举这一关,有人会要我去做事。”
“去哪做事?”
“说是……那边!”马溪指着东面说道。
“那不是皇城吗?科举出来的士子谁能马上进六部?”马宏忠说道:“那多半是说让你去东边为官。东疆啊!那地方可荒凉。哎!为父在想,若是不行,你还是回家吧!”
“回家作甚?”
“为父去做生意,你就成亲,只管生孩子。”
“绝对不妥!”
“为何不妥,去东疆便是个大坑!”
“兴许那坑里有好东西呢?”
“做梦!”
皇宫的东边,好像是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