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另一个世界中的君臣父子。
“正朔能当饭吃呢?”妻子清醒了些。“可正朔方能维系江山不乱!”
名正言顺一旦被打破,整个社会框架就乱了,随后,人心如兽。
“我就知晓一件事。”妻子打个哈欠,“看人要看他做什么。”
“哦!”江存中侧身看着妻子,“如何看?”妻子说道:“市井的妇人都知晓,看一个人别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一家之主舌绽莲花,可还得看他对这个家做了什么。若是一心为家,那便是顶梁柱。若是吃喝嫖赌,那便是祸害。祸害你还帮他?
哎!帝王也是一样啊!大唐是个家,他便是一家之主,说没用,得看他做了什么。若是对大唐好,那便是好家主。若是祸害,那你还帮他?”江存中呆住了。
他自诩聪明,老早就看出杨玄对长安不怀好意。一边是兄弟,一边是正朔,他在中间很是纠结。
帮兄弟,那就是背叛了名正言顺。背叛了道。
他纠结许久,可今日妻子一番话,却让他豁然开朗。
“是啊!正朔之外,还得看他做了什么。”
“哎呀!那些泼妇都知晓的道理,你这等大将却没个数。睡觉!”
“为夫睡不着。”
老江的心结打开了许多,心情愉悦之极。“那就······操劳一番?”
先前太过潇洒,现在,好像没了······江存中:“.”
“还等什么?”
第二日,江存中顶着个黑眼圈到了节度使府。
“老江,小心腰子!”张度暧昧一笑。“誰要小心腰子?”
包冬从值房中冲出来,“最新的回春丹,药效犀利无比,无效退钱!”
江存中冷着脸,“我修为深,哪里要那等东西!”
包冬有些小遗憾,身后有人说道:“包主事,国公叫你!”
包冬去了值房。
杨玄正在和裴俭说话,见他进来就说道:“大军刚打完仓州之战,颇为疲惫。征发民夫也不少···.··此次攻打潭州,得好生宣扬一番。”“是!”
包冬应了,裴俭说道:“打下三州之后,北疆再无破绽,用这个理由如何?”
包冬笑道:“燕北城那边可有损失?”
姜鹤儿最清楚这个,“有呢!百姓被拖走了百余,还战殁了千余将士。”
“妥了。”包冬说道:“林骏令麾下虐杀我北疆军民,以恐吓国公不敢发兵攻打他。就这个。”
“可他怎敢用这等手段来恐吓国公?”姜鹤儿瞪眼,“他是傻子呀?此等道理我都想的到,你拿去哄那些将士和百姓,定然无用。”
包冬笑道:“其实,鼓动将士和百姓无需多高明的理由和手段,就一个,切肤之痛。他们在乎什么,就用什么去鼓动他们。想想,百姓被虐杀,将士被虐杀,唇亡齿寒啊!”
等包冬走后,裴俭说道:“此人倒是大才!”“是大才,就是心思有些散。”
“看着还行啊!”裴俭说道。“他一边做官,一边做生意。”“做什么生意?”
“回春丹!”
“什么,虐杀了咱们的人?”“没错,拖死了!”“还竖杆子!”
“历来不是只有国公给别人竖杆子的吗?”“林骏凶残!”
“恁死他!”群情激昂啊!
民间就更夸张······
大清早,杨老板看看老二,见他退烧后显得神不错,心满意足的道:“娶个医者做娘子,果真是值当。”
回身,见媳妇站在门外,杨老板马上改口,“有个娘子是医者,真是咱们父子的的运气,阿梁你说可是?”
阿梁猛点头,“阿娘真厉害!”
周宁进来,仔细看看老二,
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