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几乎都遇不到好的主家。
官员将领的家卷是我的努力,一般人会怎么想?
——艹!这不是某某的妻儿吗?
人最喜看到别人倒霉,而自己能制造别人倒霉,那种优越感就别提了。
平民为奴还有出路,曾经的贵人为奴,下场都好不到哪去,就是和这种心态有关。
——你也有今日?
丁堰狞笑道:“要么死,要么家卷被流放,你让老夫选哪一个?老夫死了,剩下妻儿也会被人欺凌。那何不如老夫不死。”
“你的无耻出乎了老夫的预料。”
“你收受贿赂后,义正辞严的模样,让老夫恶心!”
那些叛军开始逆袭了,一队队的往前挤压对手。
不时有人跌落城头,惨嚎声开始,随即湮灭。
城下,一队队北疆军正在练习杀人。
此次新卒参加了攻城战,而和林骏的野战,他们未能参加。
“杀准些!对,冲着胸口,用力一扎,轻松了结一条人命!”
新卒一枪捅死已经摔的半死的对手,回身呕吐,被一脚踹倒。
队正凶神恶煞的骂道:“吐吐吐,上了沙场对手可会等着你呕吐完了再动手?回去,继续杀!”
新卒们吐的苦胆都出来,却被逼着去杀人。
那些跌落城头的都是抵抗派,反抗起来也颇为凶悍。
就在这个过程中,老卒和队官就充当了保镖的角色。
“啊!”
一个保镖反应慢了些,有新卒挨了一刀。
“啊!救命!救我!”
新卒倒下,惨叫着。
队官斩杀了他的对手,站在他的身前,“起来!”
“救我!”
新卒惨嚎。
“谁受伤了?”
北疆名医陈花鼓背着药匣子,带着几个徒弟飞奔而来。
这一战打的有些无趣,死伤不多,让陈花鼓觉着没有用武之地。
新卒躺在地上惨嚎,“我要死了!”
陈花鼓不敢怠慢,单膝跪在他的身边,仔细查找……
“在哪?”
“这!”
新卒伸手指着自己的小腹。
小腹那里的甲衣开了个口子,陈花鼓听他惨嚎的厉害,小心翼翼的把甲衣往两边揭开。
小腹上,一道微红的痕迹。
这一刀,连皮都没破!
陈花鼓起身,骂道:“屁事没有,滚!”
说来奇怪,队官呵斥没卵用,陈花鼓喝骂,新卒一下就蹦起来了。
“没事?”
新卒低头一看,欢喜的道:“耶耶没事,哈哈哈哈!”
陈花鼓看了队官一眼,“你特娘的怎么带的兵?”
队官面红耳赤,行礼道:“是下官的错。”
“影响士气!”
陈花鼓背着药匣子走了。
队官一脚把新卒踹倒,“今日扎营,你去挖茅厕!”
赫连荣看着这一幕,摇头叹息。
以往若是发生这等事儿,队官的污言秽语,乃至于人身攻击早就开始了。和文人放个屁都得先在肠子里打几个转不同,军中将士羞辱人直截了当,能让你终生难忘。
但队官只是责罚,并未羞辱。
杨玄一直在鼓励军中的兄弟情,今日算是见效了。
他看了杨玄一眼,轻声道:“当年老夫败的不冤!”
城头,桑元星说道:“陛下对你不薄。”
“是不薄,可这是何处?这是坤州,内州一丢,这里便直面北疆,这是不薄?这是想老夫为他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