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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这是自毁干城之举。想来林雅能笑破肚皮。
在这等背景之下,宁兴突然派来两股人马突袭我北疆,让我嗅到了内部争斗的气息。”
韩纪打开阴谋论的大门,“主公所言甚是……”
你就不能改个称呼吗?
杨玄有些头痛。
韩纪的眼中多了些恍然,“若是如此,两股人马多半来自于两处。弄不好,这便是君臣之间的一次较劲。”
韩造反这是联想到了什么吗……杨玄干咳一声,“说说。”
韩纪说道:“当初廖劲为节度使时,与主公……”
杨玄看着他,韩纪改了个称呼,“与郎君有些隔阂猜忌,当初便有过争执。在某事上各持己见……可这只是寻常争斗。而北辽那边却是你死我活的政争。”
“不必猜测了。”
推算到了这里,杨玄觉得此事的重要性不亚于一次大战,“令将士们赶紧吃饭,歇息两个时辰,随后出发。”
……
太平县。
在甄斯文走后,由临安县县令沉期执掌,而县丞是钱能。
临安县是陈州治所所在地,在各县中地位最高。可随着太平商贸的蓬勃发展,二者之间的地位发生了明显的改变。
时至今日,太平不只是陈州的商贸中兴,也是北疆的商贸中心。
能来太平担任县令,沉期知晓,这是老板对自己的看重。
清晨,他照例来到城头上。
秋阳挂在东方,天色就像是个对生活绝望的妇人,疏澹而冷清。
城外,几支昨夜宿在城外的商队已经到了,伙计们搓着手,跺着脚,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说着话。
“冷啊!”
身体不大好的钱能搓搓脸,“今日商队少了一半。”
秋季,草原秋高马肥,也是收获的季节,按理商队应当多不少。
沉期说道:“兴许是路上耽误了。”
钱能笑道:“也是。”
长久的和平让太平县上下都失去了警惕。
“对了,也不知国公此次与长安那边可曾和解。”
这个问题不只是钱能在关切,整个北疆都是如此。
但杨玄归来后,一直没召集各地官员去桃县议事。
“兴许,国公是智珠在握吧!”钱能自问自答。
“不是兴许!”沉期澹澹的道:“国公定然是智珠在握。”
二人默然一瞬。
“也就是说,名府觉着国公此行与长安的关系依旧没有好转?”钱能问道。
沉期点头,“长安那边对我北疆虎视眈眈。国公当初说过,长安的目的不是为了大局,而是为了争权夺利。
陛下想掌控北疆,杨松成等人也想掌控北疆。他们若是出于公心也就罢了。可这些年咱们看的清清楚楚,这些人,无利不起早,眼中只有利益!
国公乃是北疆之主,自然不能放任他们得逞。故而,老夫断言国公此行必然与长安不欢而散。”
“可以后怎么办?”钱能有些忧愁,“总不能与长安长久隔阂吧?”
“为何不能?”沉期侧身看着他,目光炯炯,“北疆,是大唐的北疆,这是国公当初说过的话。
他在一日,北疆就不能从大唐分裂出去!
为此,国公发过毒誓。
既然如此,还担心什么?
有国公在,我北疆定然能压制住北辽,这也是在为大唐戍边啊!”
钱能点头,“我只是心中不安!”
沉期说道:“该不安的是长安,而不是我北疆!”
“若是长安下旨,说国公乃是叛逆……”钱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