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几个人说。
渐渐的,不知谁开的头,这声问候变成了呐喊。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中,孙贤二人觉得自己身处浪涛之中,站也站不稳。
杨玄看着这些百姓,举起手。
声音渐渐平息了下来。
“此次雪灾大,且范围广。
我走遍了北疆各处,看到了各等灾情。
天灾无情,但人有情。
我北疆军将士深入北疆各处,他们带去了灾民急需的柴火,他们带去了灾民急需的粮食。他们在废墟中为百姓重建家园。
有人刚开始不满,渐渐的,他们明白了,明白了什么?”
杨玄的声音在桃县上空回荡着。
“百姓奉养将士,将士保护百姓。没有百姓,就没有北疆军。没有北疆军,也没有百姓。二者从不曾疏离。
这次灾难告诉我们,当军民联起手来,当整个北疆联起手来……”
杨玄举起手,“那么,这个天下,还有什么能阻拦我们?
天灾不成,外敌不成。
我们,必将取得一个接着一个的胜利。
北疆万岁!”
“北疆万岁!”
“北疆万岁!”
一只只手高高举起。
这一刻没有身份的分别,只有一个名字:北疆人。
杨玄在人群中缓缓而行。
那些目光充满了感激、信任、崇敬……
就如同是水,在滋养着他这条鱼儿。
这一刻,杨玄明悟了。
“民心,从不是简单的大义所在。
而是,你与他们站在一起!甘苦与共!”
他举起手摇动。
换来了更激烈/更狂热的欢呼。
“万岁!”
“万岁!”
“万岁!”
孙贤面色剧变,“这是要谋反吗?”
更远处。
“百姓在山呼万岁。”
刘擎的身后,一个老官员揉揉眼睛,“有些犯忌讳。”
另一人说道:“这是百姓自发的。再说了,也没说人名不是。”
“被传到长安……”
“长安如今管得着吗?”
刘擎默然听着欢呼声往这边蔓延。
当看到杨玄时,他眼中多了欣慰之色。
“让这欢呼声,更勐烈些吧!”
……
初春的北疆大地上还看不到绿色,依旧有些冷。
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官道上,十余骑兵在后面懒洋洋的。
马车内,前兵部尚书宋震拿着一卷书在看。
车外,骑马的老仆林大说道:“阿郎,这北疆的路与别处不同,好生宽阔平整。”
宋震看着自己的手。
在进入北疆之前,马车颠簸,手也跟着颤抖,看书没法专注。
进入北疆之后,马车突然就平稳了。
身体少了颠簸,手也稳定了。
感觉,很是惬意。
他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官道。
很平整,而且比之前的官道更为宽阔。
“这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林大都囔着,“不是说北疆穷吗?怎地这么有钱?”
“停车。”
宋震叫停马车,自己下车踩了几下,走了一段。
“老夫听闻,北疆用俘虏来修路。数年间,把整个北疆的官道都修葺了一遍。”
“别处可能修?”林大问道。
宋震说道:“别处?得先有俘虏。”
他上了马车,一路前行。
第二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