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辉神色平静。
“没想到,镇南部竟然反戈一击,突击对方,随即敌军兵败如山倒……”
“小崽子,好手段!”黄春辉淡淡的道,“以他的性子,能容忍镇南部到现在,老夫一直很是好奇,原来如此!”
刘擎笑道:“那小崽子最喜养狗,镇南部不知何时竟然成了他的忠犬,哈哈哈哈!”
笑声渐渐消散,刘擎有些尴尬的道:“最后奉州军三千骑出现……”
黄春辉的眼中多了一抹异彩,“他这是在提防镇南部。若是镇南部老实,这三千骑便是锦上添花。若是反水,这三千骑便是保障。小崽子,这手段……让老夫欢喜啊!”
刘擎面带难色,“相公……”
“用兵有时得行险,可行险不是常法,今日行险得逞,明日行险得逞,后日呢?
你是老天的宠儿?老天爷偏要宠着你?
一旦失手,便再无以后。
故而,名将用兵无不思虑再三,确保无后患。
杨玄此战获胜老夫固然欢喜,但老夫更欢喜的是,他能在谋划时,把各等意外都想到了,并做出应对,好!”
黄春辉颇为高兴,刘擎却苦笑道:“相公,奉州军擅自出兵……”
“谁说奉州是擅自出兵?”黄春辉淡淡的道:“桃县有各方耳目在,老夫担心动用奉州军的消息被北辽探知,故而密令奉州出兵。”
刘擎发誓,这话假的不能再假了。
“相公手段高超!”
廖劲进来了,“相公,外面百姓欢欣鼓舞,呼喊相公之名,想求见相公。”
“相公!”
“相公!”
“相公!”
外面的呼喊声排闼直入,黄春辉莞尔,“百姓兴奋难耐,寻不到个发泄的地方,老廖你去就好,老夫,就不见了。”
廖劲说道:“他们只是想见相公。”
黄春辉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温水,惬意的道:“百姓听闻捷报,兴奋难耐,此刻便想从老夫的口中获取信心。
他们需要老夫去鼓舞一番民心士气。
可老廖,还早啊!民心士气太早提起来,等大战开始时,气也就泄的差不多了。等着!”
廖劲出去交代。
“老夫怎地觉着这水喝的没滋没味的!”黄春辉把水杯放下,“令人弄了酒水来,菜……就来个肉干,再来些果子。”
州廨里就有饭堂,每日供应一餐。
很快就有人送来了酒菜,廖劲也回来了。
“百姓很是欢喜!”
黄春辉指指酒杯,刘擎为他斟酒,把酒杯递过去。
黄春辉接过,低头嗅了一下,“许久没喝了,嗅着,竟然觉着恍若隔世。”
他喝了一口,仔细品味着,“好酒。”
刘擎喝了一口,觉得酒水寡淡。
但黄春辉的身体状况就这样,烈酒喝不得。
“赫连峰应当在准备南征之事,潭州只是偏师,他有两个法子,一个是令潭州军牵制住陈州军,削弱我北疆军实力。
其二便是增兵潭州,攻打陈州,以牵制我北疆军主力。
两个法子中,老夫以为赫连峰会选择第一个法子。
无他,想攻破陈州,攻破杨玄麾下的陈州军,赫连峰得增兵多少才够?
若是少了,弄不好杨玄就能击破潭州军,再反攻潭州。
到了那时,北辽南征大军左右为难,想救援,却和我北疆大军纠缠着……哈哈哈哈!”
黄春辉一番话说的从容,把赫连峰的想法剖析的无所遁形。
“可老夫,怕了他吗?”黄春辉淡淡的道:“老夫麾下一个小崽子,便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