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条毒蛇正在那里蜿蜒攀爬。
“他想要药方,随后寻了名医来对症下药,挽救那个贱人。你说,孤该答应吗?”
杨玄想走了。
“告诉他,哦,想来周遭就有他的眼线,无需你去禀告。”
“告诉他!”太子闭上眼睛,面色渐渐发红。
“他抢了自己儿子的女人!他让孤活的不如一条狗!他还想让孤说出方子,让那个贱人受孕。他,怎地不去死?”
太子抬头,声音渐渐尖锐,“孤如今生不如死,可却不想死。
孤不怕死,可孤想看着他的下场。
他弄死了自己的伯父,逼迫自己的生父退位,抢了自己的儿媳,弄死了自己的孙儿,幽禁了自己的儿子。
他还奢望什么?
告诉他!那个女人早已死了。
孤问出了那个药方的出处后,就勒死了她!
孤,亲自动的手,用弓弦勒死了她!
随后,孤令人出宫,杀了出这个方子的医者。
这个方子就在孤的脑子里,他想要?做梦!
这辈子那个女人永远都别想为人母!
那个老狗,此生只能与自己的亲人为敌,永远!
让他来弄死孤!孤发誓不去轮回,就在九幽之下看着这对狗男女的下场。
孤要在地狱中看着那对狗男女。
永世,沉沦!”
……
杨玄目瞪口呆。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出伦理大局竟然是如此的峰回路转。
房梁上的那人,定然不是来杀人,而是来窥听。
既然如此,还留着数毛玩?
“告辞!”
他没法待下去了。
门外的侍卫在瑟瑟发抖。
屠裳站在那里,目光转动,“郎君,没有埋伏。”
“澹定些。”杨玄和他一边出去,一边说道:“我死在宫中,周氏会咆孝,北疆会咆孝。为了我,不值当!”
“可郎君违背了他的意思,破了基波部。”
“黄相公那边出头了,说是他的吩咐。”
“黄相公,有担当。”
“是啊!”杨玄把伪帝和黄春辉比较了一下,“这二人,一个是人。”
“另一个呢?”
“人渣!”
出了宫门,王老二和老贼蹲在外面。
“郎君没事吧?”老贼起身,“老二先前想闯进去,小人拽不住,幸好周侍郎路过,担保郎君无事。”
杨玄笑道:“老二觉着不对劲?”
王老二嘿嘿一笑,“郎君若是有事做,就该叫老贼,老贼最油滑。可郎君却叫了屠公去,那就是要动手。”
“狗曰的!”杨玄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回头肉干减半。”
“凭什么?”王老二炸了。
“再说就没了。”杨玄瞪眼。
老贼放慢脚步,和屠裳并肩,“如何?”
“皇帝父子之间的狗血,无耻之极。”
“郎君为何让你去?”
“说的东西太吓人,都是犯忌讳之事,郎君大概是担心灭口吧!”
“真要灭口你去也无济于事。”
“只需挡一下,把事情闹大就好。”
“也是。”
老贼心痒痒想问太子说了什么,但附近人太多。
“哎!郎君可从未处罚过老二,今日怎地要断了老二的肉干……”
屠裳澹澹的道:“天气燥热,老二好几日没拉屎了。”
“子泰!”
周遵在前方等着。
杨玄疾步过去,“让丈人担心了。”
“可是大事?”周遵神色从容。
“就是太子和陛下的一些往事。”
“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