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南归城的守将,不足以让赫连峰下定决心!”
“孙彦骗城把握多大?”
“他说有内应,那么,九成九。”
“降将骗城,杨玄那边再破一城,赫连峰的怒火要压不住了。
要命的是,他为了南征准备了许久,按照老夫的估算,他应当想在明年发动进攻,此刻被挑衅,他能忍,那些人能忍?”
“此次相公选择的时机再好不过了。等明年,北辽准备好了再去挑衅,会很难。”
“老夫给他出个难题,想来,林雅等人会欢喜,而赫连峰,会暗自怒不可遏,想想都有趣啊!”
黄春辉微笑着,神色柔和,“他们该回来了吧?”
“是。”
黄春辉撑着案几想起身,“哎哟!这老腰,老廖,扶一把!”
廖劲扶住他,“您慢些!”
“被硌着了,这柜子!”
黄春辉站直了,活动了一下腰,拍拍手臂上廖劲的手,“你年长,宽容些。”
“是。”
黄春辉走出了大堂,伸个懒腰,“舒坦!”
“相公,孙彦来报捷。”
“哦!”黄春辉笑道:“看来此次很是顺遂啊!”
廖劲低声道:“孙彦此人世家子做派,不过本事是有的。”
“世家子做派老夫见多了,有谦逊的,有自矜的,也有狂傲的。一样米养百样人,别说什么世家世家,世家败类不少,好人也不少。”
孙彦来了。
“见过相公,见过副使。”
“说。”廖劲淡淡的道。
孙彦抬头,能看到尘土覆面,双目中血丝密布,“下官领军一路潜行至金山城,事先令人混进城中与内应联络,说好了日子。
那一日,下官带着他们到了城外,内应接应,下官带着人冲杀进去……破金山城,随即撤离。敌军一路追击未果,怒而退兵。”
“好!”
黄春辉眯着眼,想着此次后北辽的可能反应,觉得宁兴应当是会怒不可遏。
赫连峰应当知晓老夫的目的,可知晓是一回事,如何回应是一回事。北辽内部的矛盾可供利用,赫连峰,难了!
孙彦用崇敬的目光看着廖劲,“此次能成功,幸亏副使事先的提点。”
黄春辉嗯了一声,“记功。”
廖劲微微蹙眉,“你的功劳便是你的功劳,老夫不屑于夺下属功劳,你,想多了。”
孙彦低下头,“下官不敢。”
“相公,下面就要看杨玄的了!”廖劲眼中多了些厉色,“赫连峰,该做出应对了。”
孙彦说道:“下官去的路上遇到过杨使君,他好像往建水城去了。”
“小了些!”廖劲说道:“建水城上次老夫去过,后来被杨玄突袭破城,那地方,有些破。”
“破了就好。”黄春辉语带相关。
孙彦笑道:“杨使君定然能破了建水城,下官告退。”
“相公,杨使君来了。”
有小吏来禀告。
孙彦止步,退到了侧面,想看看热闹。
建水城并不好破……上次被破城后,耶律喜不知所踪,接任的守将颇为警惕,每日敲打下属要盯着城防,盯着往来人等。
是破了,还是没破?
孙彦很好奇。
杨玄进来了。
“相公气色不错。”
“是吗?”黄春辉摸摸老脸,乐呵呵的。
“没错,可见要多晒晒。”
“可有说法?”
“就如同那些花树一般,若是晒不到太阳就会枯萎,或是长的不好,乃至于无法结果。人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