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使君,这里。”内侍回身,指指前方。
杨玄颔首,微笑走过去。
殿内,赫连丹端坐在上面,边上坐着宋湛。
“殿下,杨玄来了。”
赫连丹已经看到了门外的杨玄,“是很年轻。”
杨玄进来,行礼,“见过殿下。”
赫连丹颔首,“杨使君远来,孤正好想知晓些大唐风物,可否为孤解惑?”谷耟
大唐风物,随便寻个鹰卫都能比我说的真实。
杨玄微笑,“不知殿下想知晓些什么。”
“就拿北疆来说说。”
“北疆?北疆苦寒。”
“是吗?”太子笑道:“说的孤都有些冷了,来人。”
一个内侍上前,“殿下。”
太子说道:“大辽与大唐乃兄弟之国,使团远来,当一尽地主之谊,备下酒宴。”
“是。”
杨玄说道:“正使还在驿馆。”
太子笑道:“请了来。”
副使呢?
老梁呢?
梁靖晚些来了。
杨玄正在和太子对饮。
“坐。”杨玄打个酒嗝。
梁靖坐下,杨玄问道:“看你和三皇子谈的眉飞色舞,可是大有收获?”
“收个屁!”梁靖低声道:“那个狗东西,一直在和我说什么诗赋文章,还问老子最近可做了什么诗,我还不好说最近就顾着喝酒玩女人,就念了一首诗。”
“梁副使。”
三皇子来了。
“大兄。”
太子笑道:“你历来都不肯在东宫饮酒,今日怎地来了?”
杨玄眯眼看着这两兄弟,心想三皇子看样子不是不喝酒的人,为何不肯在东宫饮酒?
王登坐在他的上首,左手在案几下一按。
再挑眉。
老东西对这等阴谋诡计倒是领悟的颇深。
三皇子是不敢喝!
万一喝多了,或是被喝多了,醒来身边躺着个男人,深情的道:“你醒了?”
又或是身边躺着个妇人,捂着脸哭:“奴是太子的女人啊!”
啧啧!
杨玄心想大唐皇室的关系令人厌恶,没想到北辽皇室也不省心。
两兄弟之间互相忌惮成这个模样,赫连峰就不担心哪日几个儿子自相残杀?
不过,兴许他希望见到这一幕呢!
三皇子笑道:“先前听了梁副使的一首诗,惊为天人,一直呆傻到了此刻。”
“哦!什么诗?”
北辽立国时也就是一个大部族的组成形式,什么诗赋文章,有那功夫不如去抢掠,去厮杀。
但他们有个好邻居。
前面的陈国,后来的大唐。
随着和中原的厮杀和交往,中原的文化无孔不入的涌进了北辽。
有人说该维系北辽粗狂的作风,但人都爱享受,有熟食吃为何要茹毛饮血?
从衣食住行到诗赋文章,北辽几乎是照单全收。
皇室便是其中的代表。
太子从小读书,诗赋文章不在话下,但水平……先生们说了得,可背地里却说平庸。
梁靖此人太子知晓,就是个幸进之徒,靠着裙带关系爬到了高位。这等人堪称是不学无术,能做出什么诗来?
三皇子坐下,闭眼酝酿了一下情绪。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杨玄看了梁靖一眼。
狗东西竟然抄袭我的诗!
乌鸦落在猪背上,一个比一个黑。
三皇子摇头晃脑的,“醉卧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