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轲听了那个军需官话,心里就琢磨开了。
这个靠近山区,看来相当残破边远城市能有多少油水可捞,武官空饷,文官贪墨真如此厉害?除非他们有敲骨吸髓、掘地三尺本事!
刚才打下了这个城市时候,麦轲登城一看周围山形地势,尤其是背靠山川河流,前瞰一马平川,真是一个兵家必争战略上咽喉要地。
他已经决定要这里建立一个据点——进可攻,退可守,可以对整个天国大业有力支持。
这样一个暂时据点,不可能如同圣市那样,建立一整套完整机构,可能要用现有框架。
这些人德才兼备好;二者没有同时具备起码要品德好,生性贪婪坚决不要!
于是他又问那个军需官,谁是贪官,谁是廉吏;他那个位置决定了他比较清楚谁廉谁贪。
听到问这个问题,军需官一脸苦笑“身染缸里,哪有不黑!别处我就不说了,就这个谊州来说从知府到巡捕书吏,无不贪腐,而且等级越高,贪心越大,贪污越多,唉!我自己也不例外!”
“就没有一个干净?”麦轲问道
“没有!身官场,你不贪也不行!你不贪,就会被看成别人发财拦路虎、绊脚石;你一个人存,就会让所有人不舒服!你想一想,别人是一直不舒服下去,容忍你呢,还是把你除掉?”
麦轲当然知道答案,那肯定被别人给搬走,没有余地可讲。
突然,军需官想起一个人,对麦轲说“说起绊脚石,现还有一个监狱里圈着,他就是艰决不肯同流合污;结果成立那些贪官污吏眼中钉。他们竟然勾结一起,用诬陷方式,以贪腐罪名将他入罪!
“我看世上没有再比这件事荒唐了!一个坚决反对贪腐,拒绝受贿人。却用贪腐罪名被那些真正贪腐人给诬陷入罪!”这个军需官也气愤填膺了。
麦轲一听还真有一个独特人,没有别这里厚重贪腐空气侵蚀,当下大感兴趣,立刻就把石达开叫来,问他监狱里是否有这样一位。
“加什么名字?”石达开问军需官。
“李乘风,有秀才功名;本来是谊州仓廪官,负责粮草赋税等项。”
“我不知道有这个人。不过,我们也就是才拿到了犯人名单,还没有来得及清理和熟悉。”
麦轲决定现就去看看,也是为了力保证他安全。如果有人趁火打劫,很容易这个动荡时期受害。
于是四人一起前往州监狱所地。
监狱设城中东南角,四面都是高墙,墙顶部倒插一排锋利尖刀,看似防守非常严密;看来这里知府和所有贪官心理差不多。直到有人激烈反对,所以花大工夫保护自己安全。
监狱长先前投降了远征军,所以和他派来接管一个排,继续看守监狱,对立面犯人管理还有和以前一样。
“李乘风哪里?”
监狱长一听这个名字,脸色不由一变,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前面带路,说跟他走!
一直走到里面一个独立小屋,监狱长说,到了!李乘风就是圈这里。
“开门!”麦轲喝道。
随着麦轲命令,监狱长上前,迅速打开了牢门。一股腥臭混浊气味扑面而来。
昏暗牢房里面,隐约可见一个轮廓,里面墙上,靠着一个人。
监狱长找来一盏油灯,接着灯光。才看清那个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只有一双眼睛依然光亮,看着来人。
这样一个独立牢房中,竟然还带着头枷、手枷、脚镣!
再往近前一看,只见露出皮肤地方都是累累伤痕,体无完肤!衣服遮盖地方,很多地方衣服都贴身上,估计伤得重。
监狱长吼了一嗓子“李乘风!有人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