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分不少,不该掏的,她多一分也不会掏。
“我是说过。”阮玉清干干笑两声,厚着脸皮说,“此一时彼一时嘛,我们俩老的工资不能这样花,到时,没余钱,你们也不会养我们老不是?”
“你如果这样说的话,我就不客气了,你与爸的积蓄,连房子都卖了给江晓还债,大半生的积蓄算是都给了江晓,我与江辰也没说什么呀,你们说要来帮忙,我们也毫不犹豫就同意。”
二儿媳说的这个话,与江宇说的一模一样,是在埋怨她们做老的一碗水没端平呗。
你说,天底下有哪个父母,能真正做到一碗水端平呢。
不都是抚弱济贫嘛!中国的父母,哪家不是,不能走的孩子,能扶就扶,不背就背,实在背不动,那也实在没办法了,便就顺其自然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交生活费喽?”
阮玉清挑着眉问。
“不,咱们实行aa制吧!”
即然她有怨言,顾念也不会强迫人家。
当时,她住进来的时候,怕她不同意,是她婆婆说全家生活费包在她们身上,这才过一个月呢,就要把话收回去。
“你是说,你们只交你们的生活费?”
“对,我每个月给你八百块吧。”
她们两口子的生活费,八百块足够了,孩子那么小,也不吃饭。
江辰有时候也不回来吃饭。
“一千,一千吧!”
阮玉清看着她,讨好地笑着,“一千差不多,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买个大白菜都几元一斤,连葱子都上涨了。”
顾念盯着婆婆看了会儿,嘴里吐了个字,“行。”
然后,就不再理她回屋去了。
以前的顾念,对阮玉清挺好的,哪怕有时候与江晓拌拌嘴,她也不会扯到阮玉清身上。
但是,现在不同了,阮玉清怨怼她妈伯那番话,她心里可记着呢。
也许,会记一辈子,她不是圣人,不能没有一点怨恨。
晚上,给喵喵咪咪洗完澡,等她们睡下,阮玉清也回屋睡觉了,金玉兰走后,她与江益华就搬去了客房,客房是与主卧相对的,江益华进来拿东西,她对他说,“生活费的事,我先前提了。”
“她怎么说?”
江益华问。
原来,老俩口私下已经说过千八百遍了。
“她只给一千,说只出她与江辰的生活费。”
江益华没说话,阮玉清哼了声,“真抠,还很不高兴,你说,一个家,油盐酱醋,什么不买,我刚才去厨房看了眼,米缸还在一碗米,油也见底了,还有许多的调料也快没了。”
阮玉清气鼓鼓地唠叨。
“先别计较这些了,她同意给钱就是了,如果一个月她们出一千的话,我们也贴补不了多少。”
江益华披了衣服,又去客厅看电视了。
今晚,电视声又开得挺大的,顾念起来三次了,孩子也吵醒了两次,以前,金玉兰夫妻在的时候,顾念能忍则忍,那是为父母着想,怕四个老人干架,现在,她老妈被人赶走了,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到客厅提醒了江益华好几次。
最后,江益华才将遥控器扔到了荼几上,拢了拢肩上的衣服,转身回房间了。
第三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赌气,江益华起床很晚,阮玉清抱着孩子过来推他,“你到底怎么回事?起来啊,你不高兴她,我又没得罪你,咪咪又尿了,你得起来帮忙啊,我还有一大堆衣服没洗,还得去买菜。”
阮玉清唠唠叨叨,最后又开始埋怨起来。
江益华被她吵得没法,起床黑着脸,心不在央帮忙带孩子。
晚上,顾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