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陆昭凌这样想着,又咬着牙努力向前挪了几下。
太难了……
她叹口气。
脚被绑着,也使不上力气。
不过休息了片刻,陆昭凌还是继续努力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陆昭凌也没能挪出多远,她正喘几口气休息一下,那扇铁门就在她的注视中,缓缓打开了。
一个人拿着烛台走了进来,似乎意识到陆昭凌挪动了位置,那人笑了笑,开口道“昭凌,你还真是不肯轻易放弃呢。”
铁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陆昭凌看着那人一步步向她走来,脸上带着她熟悉的、和善的笑意。
和陆昭凌猜的一样。
是一向热情地喊她作“昭凌妹妹”,并在她额头留下青涩一吻的,二皇子白玘。
在摇曳的烛光中,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笑起来仿佛一个迷惑人心的魔鬼。
“果然是你。”陆昭凌心中有些刺痛。
“呵。”白玘笑了一声,“昭凌,你有没有觉得,这座皇宫,有些太闷了?”
陆昭凌没有说话,白玘也不在意。
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常常觉得,这皇宫仿佛被什么东西罩了起来,不透气似的,闷得人发慌。这宫里的人都要温顺又小心翼翼地张口呼吸,才能苟活下去,一不留神大意了,就要窒息而死。你说,这是不是个可怕的地方?”
“你不是过得很得心应手么?”陆昭凌仰头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玘。
“你刚才是不是觉得,我就像个魔鬼?”白玘俯视着陆昭凌,面容被烛光映得有些扭曲。
“是。”陆昭凌道。
“呵。”白玘反而绽开一个笑容,“只有魔鬼,才能在安平的皇宫中生存下去。”
“白珩根本不想与你相争,你为何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昭凌,你就是这样,明明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着为白珩伸张正义。”白玘俯下身子,手指从陆昭凌脸上划过,凉凉的,又向下滑过她白皙的脖子。
陆昭凌浑身发麻,将头撇向一边,挣扎着躲开。
“我从小就十分懂得如何在皇宫中生存。要学会隐藏自己,要做出一副温顺无辜的样子,又不能让父皇认为我软弱。这其实很难,但我做得很好,我在宫中如鱼得水。”
“你确实很擅长伪装。”陆昭凌冷冷道。
白玘并不在意陆昭凌的嘲讽,继续说道“其实起初我有些讨厌你,因为你与这座皇宫简直格格不入。明明你也好歹是个公主,怎么这样不懂生存的规则?你这样的人,在皇宫中早该死了许多次了。我曾想过,是不是因为你这副样子,才被自己的父王抛弃,送来做人质的。”。
“但后来,我发现我渐渐喜欢上你,昭凌。尽管我撒过许多谎,但这一句是真的。”白玘凑到陆昭凌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耳根处,“你就像一块纯洁的璞玉,晶莹通透,闪着光吸引我,我好想、好想……疯狂地把你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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