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恩殿前,广场中央,煌凰有些茫然地环视着周围漠然的人群。
为什么第一个任务,就面临这样独立无依的局面?
是了,不管是谁,想必都震慑于法阁的权威,连阁老都认了罪,还有谁敢站在她这一边!
虽然她有三次失败的机会,这具身体死了,作为晴安的魂魄还是会被送到下一个任务当中。可是,看到刚才武帝那饱含复杂情绪的一眼,她又想起了她的爸爸,忽然就觉得好不甘心啊。
一旁的厉清无视煌凰的茫然,只退开一步,对着身后的人微一挥手。
四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上前,两人将煌凰拉了起来,两人蹲下身,拿着一条长长的白布从煌凰的脚边开始,往上一圈一圈地围了起来。
煌凰盯着厉清厉声开口,“厉清,法阁不是素来以公正严明自称吗?本宫是冤枉的,你处决了我,就不怕我的冤魂在你法阁不散嘛?”
厉清哪里理她,只依旧冷淡地看着黑衣人将白布用力地缠绕在煌凰身上。
眼看白布已经缠到脖子以上,煌凰心中又气又急,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用力扭动身体来表示自己的反抗。
可是,白布终究将她全身缠绕,只巧妙地在鼻孔处留有一个极小的口子,供她困难地呼吸。
下一刻,煌凰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抬了起来,然后放入了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头,是自己刚才看到的石棺。
煌凰瘫趟在里头,等到石棺盖上,仅有的一点点昏暗的光亮也被隔绝,她的呼吸变得越发困难,没过多久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厉清看着石棺盖上,亲自上前,双手捧着一张符咒,对着黄天跪倒在地,口中还念念有词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将符咒贴在了棺盖的头部位置。
随着这一贴,石棺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让在场的人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众人也是这时才看清,那棺盖竟然雕刻着一个立体的人形图案。那五官,与煌凰如出一辙,只是面容恐怖,让人生出无限的畏惧之心。
等厉清将他手上的主符咒贴好,又有人上前将四个稍小些的符咒贴在石棺的四个相对的位置上。
咒刑到此便算是结束了,那几个黑衣人又上前,将石棺抬起,在厉清的带领下,缓缓走了。
众人看了这一场针对凰图长公主的咒刑,心中都是惊惧不一,尤其是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觉得过了很长时间都还在耳边回想,挥之不去。
传说中纨绔不羁的圣安侯世子站在角落里,一脸的清冷,只吐出一句“蠢!”,便跟着人潮出了宫。
夜已深,正直十五月圆夜,整个法阁都沐浴在一片昏黄的月光之下,显得越发圣洁,让人生出丝丝畏惧。
一个黑影从东边的围墙敏捷地一跃而入,几个跳串,便轻巧地躲开了守夜人的巡逻。
因为自诩是圣堂所在,法阁的守卫其实不严,大部分人都觉得咒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也少有人敢来触法阁的霉头。
建阁五年以来,也就有两三次有宵小自诩武功了得,进来探寻法阁的奥秘。但都是有进无出,那以后就基本没有人敢偷偷潜进来了。
此刻,这个黑影也无心去探寻阁中的神秘,只一路沿着自己的目标而去,最后在东北边的一处圣堂停下。
圣堂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人,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即便已经深夜,依旧不知疲倦地睁着眼睛。
里头放置着的正是封住煌凰的石棺,明日之后,这具石棺便会移置皇陵内,用铁索压制,里头的人便会受到千年的诅咒,永世不得超生。
黑影闪身,悄无声息地躲在圣堂西侧的屋檐边,东侧忽而有异动传来。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便往异动发出声响的方向去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