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传檄两河。将帅十员,熊虎百万,迤逦行军,当有总制,专任中外,统辖群雄,枢副颐浩,可进归德节度使,督河北河东燕山诸路军事。
拔山之力,覆海之威,岳动川移,风驰电掣,铁马弥野,楼船塞洋,诸路并进,同会燕京,戡乱翦凶,宣仁风于塞北,屠鲸戮鲵,抚遗民于燕赵,内外九州,共济覆金大业,华夏万民,同享绍宋盛世。此檄,沧州赵玖。
伪金解州知州完颜皋谥抗缪公墓志
天有罡煞,人有贤愚,国有兴替,代有盛衰。愚公有开山之志,昊天降操蛇之神,太行居中国之脊,一岳分两河之地。公初氏石,生太行东之定州,死太行西之安邑,其生也,腐草萤光,其死也,泥丸入河,为宋人,为金鬼,呜呼!竖儒之泥古,无乃过欤?
但以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可得言矣。皋为人也,生禀庸常,本寡鲜之人,长有短才,遇无识之主,百无一用,所赖者唯“浩然气”也。然追根究本,活一州百姓,焚豪杰名册,谓有小节,扼孤城而守,抗北伐天兵,失其大义。
夫当今之世,非所谓“君择臣,臣亦择君”时,何哉?华夏乱世,有春秋战国,三国两晋,残唐五代,有有义之人,无有义之邦,士人蹑乎其间,以逞志展才为任,人主居乎其位,以破国屠军为先。今天子兴六师北渡,旌甲望燕云而发,乃复山河、全金瓯、驱顽虏、解倒悬之举,皋死而不降,以一城生民,全一人名望,虽二竖弃天下于先,有无奈之降,殊可怜之,当绍宋中兴之时,不思报效,殊可恨之。
仕金而守其土,有忠,然金土实宋土,故无忠,任职而救乱民,有义,然救标而不救本,故无义。
此有忠无忠,有义无义之人,天子特旨,显戮其尸,立碑撰志,以儆后人,永为世戒。《谥》曰逆天虐民曰抗,名与实爽曰缪,以其完颜氏一部之忠臣,特加行军猛安衔。
故曰完颜部行军猛安完颜皋谥抗缪挫骨扬灰于此。
此志皇宋中书舍人梅栎。
大石略定钦察诸部,至窝瓦河、敦河夹河处,以其扼居冲要,乃设西北路招讨司,以船运波斯道条石筑塞于此,名新可敦。城成后,积年加军威于斡罗斯,彼合军来攻,大石亲破之,虏王公数十,曰朕东土天子,国名大辽,有镔铁之意,巡狩至此,有责牧守,诸邦当勤修贡礼。诸王公遂以土语称其国曰斯大林,其城曰斯大林格勒。及丝路大通,泰西行商,多会于此,东风西渐,自是而始。
后十年,辽立碑于城中,其文曰
天成日月,各有其规,地升万物,自有其理,人主之行也,非徒顺逆而行,当制天命而用之。故遍览圣君,尧舜以降,皆正纲序常,经天纬地,内怀春风之心,外降礼乐之霖,法宇宙以定规,任群贤以教化。故可以移风易俗,安四海夷夏之民,垂拱而治,固中华万国之本者,礼乐也!
夫礼乐者,非雅音歌华,金玉雕饰,文章锦绣,钟磬大声也。周公所传,亲亲尊尊,秦汉所续,威威凛凛,魏晋以降,雅骚胡俗,干戈四纪,乃有造极。其成者,巍巍乎巨唐,其继者,煌煌乎契丹。
天子东来,驻陛河中,兵布四野,威行八荒,非广利耀兵掠马,实定远合民兴业。仰华夏列祖之名,藉东西群臣之力,上下同志,遐迩俱安,东连丝路于汴宋,西振武名于黑海。方圆万里,生民亿兆,虽山川殊异于东土,而风月同属于中国。故礼乐之制,不可不行。
乃尽竭圣明,作礼定仪,广纳贤德,索引散佚。开敦煌之名窟,刻雕版于西土,述六经之微言,译历代之精菁,旧典掩于沙者,发而宏之,西籍利于国者,推而广之,彰堂皇大道,振淳淳文风。以万心为一心,合众情为共情,万里之外,又造一华夏,非精诚之所致,何金石之为开?
今典行十年,特开恩科,各邦各城,同勒先圣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