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为歉疚才对我好的吗？你也是因为他的歉疚才……一直在我的身边保护我的吗？还那么冠冕堂皇的说喜欢我？爱我？其实这些都是你们自以为是的儿戏而已。”

季景行摇了摇头，“不……他是因为、因为真的喜欢你。林苏至喜欢你，却又身不由己，但，相比之下，我比他好多了。”

“你……”林桑桑愣愣的看着他。

季景行淡淡的道：“林苏至所背负的东西，比你想象中的更重。他一边要顾着星空联盟，甚至是整个人族。但，也还要顾着你，你知道他面临的压力吗？当初在星空联盟内的时候，他明明可以把你们一网打尽的。可他最终还是没有出手，只是让陈亦镜他们重伤你们，便让你们逃出星空联盟了。若是林苏至当真有意针对你们的话，那又何至于只是让萧慈呆在封魔殿那么简单。其他人也是知道林苏至的意思，他没有杀了萧慈也是为了你。明明知道你想着的都是萧慈，可他还是为了你保护了萧慈。甚至于自己出手，可不就是为了你吗？”

季景行顿了顿，又说道：“他最不愿意就是看见你与他在这样的境地中对持的了。想来，他心情一定非常沉重的。”

季景行的眼中，黯淡了的光重新染上了光泽，“可另一方面，林苏至也知道，你根本就不可能对萧慈置之不理的。即便是在这样的险境之中仍旧是不离不弃，这也让林苏至看见了自己那么些年来所追寻着的答案了。”

“答……答案？”

季景行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出来，“一个人不是在因为不开窍而看不出其他人对自己的心意。你天生剑心通明，自然是与旁人不同的。但也并非是石木之人，你不是因为不开窍，而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罢了。”

“对、对的人？”林桑桑心中愕然，她默默问道：“那……什么又是对的人？”

季景行偏头垂眸，目光落在了萧慈的身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对萧慈终归是对其他人不一样的。或许只是因为单纯的师徒情谊，但也许不仅如此。你或许比你想象中的更喜欢萧慈。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喜欢萧慈？”林桑桑眨巴眨巴眼睛。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时候任慕对自己说的话。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是怎么样的呢？

喜欢吗……

林桑桑眼神一动，她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是在思虑着什么似的。

一时间，她心中粲然。

“我喜欢萧慈，就像话本子里的那样吗？”

“是。”

季景行道，“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或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但若是知晓了的话，怕是会被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更喜欢那个人了。你对萧慈，怕是如此。”

“我……”林桑桑摇了摇头，“还是不太明白。”

季景行见她

如何，也没有再说什么其他的了，“你是杨家人这件事情，其实林苏至也是知道的。但因为受其父亲所托，没有告诉你真相。但你的父亲究竟是谁，就连林苏至也不知道，他的父亲也没有与他提起过这件事情。恐怕，杨家才知道你真正的父亲是谁。这件事情，你可以试着问问他们。再者，他们毕竟是你的娘家人，又助你与萧慈离开天启城。你总归是应该与他们好好的亲近亲近。”

林桑桑点点头，“我知晓了。”

其实，林苏至要的答案早就已经有了。

明明知道林桑桑喜欢的是萧慈，可他依旧还是会忍不住想要从林桑桑的身上得到一个可能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自己不就是一个大笨蛋吗？

可林苏至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不是萧慈，也不是季景行，不能义无反顾的陪在林桑桑的身边。

他亏欠林桑桑的，不仅仅只是‘喜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