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看上沈彦倒也合乎情理。
可偏偏镇远大将军夫妇为救新帝而死,死于……陈国皇的见死不救。
留下年幼沈彦一人,从小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他憎恨皇家,见姓陈的都没个好脸色。
陈国皇不能寒了老臣们的心,决定将沈彦接入皇宫养大。
后来也未曾亏待他,赐给他一座富饶之城,给了好多特权,让其离京逍遥去了。
只要他不惹事,陈国皇愿保他一世荣华富贵。
那沈彦以前在宫中受了不少欺负,可没少和皇子皇女们起冲突。
皇子们有恃无恐,沈彦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双方斗得凶狠,好几次太傅也没办法,只能闹到陈国皇那里去,让他出面解决。
天家儿郎自有一股傲气,而沈彦有一股深埋心底的怒气。
他在皇宫和皇嗣们朝夕相处相处过程中难免有小摩擦,皇嗣们当仁不让不让,他也不让,一来二去就打起来了。
他们相处得不是很愉快,陈国皇只能勒令孩子们不要去惹他,又让太傅敲打他,寻求暂时的安稳。
待他十八岁一满,赐他黄金万两,绫罗绸缎,富饶的城池一座。
良骑?不好意思没有。
财富可以随意给,但战略物资是不可能给他的,不仅如此,他还要派人看着他。
算上今年,他已离京三年了。
“你喜欢沈彦什么?你告诉朕?别告诉我你喜欢他那张脸!”陈国皇有些失态。
一个视打心眼里仇恨皇家的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陈国皇很生气地拂袖而去。
陈悠悠欲言又止。
喜欢沈彦哥哥那张脸怎么了?很丑吗?
老宫人跑了几步去追陈国皇,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陈悠悠,最后叹了一口气追陈国皇去了。
外面传来陈国皇不容拒绝的声音:“把公主看好了,别让她乱跑。我觉得这门亲事挺好的,让她好好准备。”
陈悠悠的心瞬间凉透,酸涩痛苦。
直接坐在台阶上哭了起来。
他们对话的时候,玄棺也正打听着帝倾君的往事。
“帝倾君看不出来啊,原来你小时候这么暴力呸!能打啊!那些孩子王通通都不是你的对手。”
“哪有那么简单,我也会受伤的,而且我也不傻,我也有同伙。”帝倾君跟它道。
玄棺夸张道:“青梅竹马,过命交情!是什么样的人?竟能入得了帝你的眼?快说来听听。”
玄棺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恨不得把那些秘辛全部挖出来。
帝倾君盯了它一秒,然后缓缓开口道:“不是男的,是我幼时的一个姐妹。京城顶级富商之女,我与她家里人也比较熟,她经常带我去她家玩。”
蹭吃蹭喝蹭睡的交情。
“帝倾君你男人缘不行啊!”
堂堂大夏嫡女,什么青梅竹马,蓝颜知己没几个。
哦对了,小时候倒是有一群嚣张的小兄弟,被她揍得……
小时候就那么腹黑啊!
玄棺在心中感叹。
其实它一下就听出来了,她小时候过得并不如意。
因为父母常年在外征战,身为大夏帝女寄人篱下吗……
玄棺并不知道,早些年帝霸天还没有称帝,他带着一群志同道合的兄弟和爱人为民请命,征战四方。
天下纷乱,各方势力熊据虎跱,剥削掠夺,使得民不聊生,安鸿遍野。
有识之士揭竿而起,聚天下英豪,与一众救世之士结交,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他们自己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儿,哪敢把年幼的帝倾君带在身旁?
锦州的老家还算安稳,帝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