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开始解谜。
“今天的动静不小,七家湾的村民估计都来了吧?”
环视四望,周先并没有直接回答金虎的疑问,反问问出了一个听起来有些不相关的问题。
但金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点点头应声了,“是的。”
七家湾虽然是个封闭的小山村,静谧安详,但老罗把郎志宇带出来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掩饰动静,乡民们可不看见了这一切吗?
虽然警方的车子很快就消失在了环山公路上,但周先故意在将军坟这里耽搁了许久,一来一去,那些无所事事的村民已经有足够的时间来这里看热闹打酱油了。
只不过,周先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问,周先很快就开口了,“金虎,你没有发现,这里不见了一个人的身影吗?”
这里?
一个人?
再次抬起头,金虎眯起了眼睛,细细搜索着眼前的人山人海,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周先淡淡的声音继续不紧不慢地传来,“十几年前,你觉得卓涛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一个连环杀人案的终结有两种常见的方式,凶手落网或者他最终杀死了自己的既往目标——但十几年前发生在大山深处的这个野狼杀人案,周先总觉得案子的结束有些突兀。
这个案子的嫌疑人,可能是被别人杀死的。
这个推理早就经过柳梢的嘴巴,在重案组的大群里广为流传,金虎自然是有所耳闻,但听到周先再次提起这个论调时,他依旧是呆住了。
“周先,你是说?”
“对。”
树先生是个艺术化的形象,在关于他的故事里,电影的每一帧都写满了悲剧。 或者说,正是由于这种悲剧化的人物形象,这个故事才让人那么印象深刻。 但故事,只是故事,对吧?现实里没有几个人愿意自己的人生是悲剧。 穷则思变。 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人们的心态往往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今天的动静有些不小,现场的情况有些杂乱,老罗他们挺辛苦。” 对于自己的一意孤行,周先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他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吊出郎大军这条大鱼,他有有些释然了,“可你发现了没有,现场维持秩序的,只有我们自己人?” 作为七家湾的村长,郎大军一直和警方配合得很好,不久前柳梢她们在七家湾所遭遇的一切,金虎同样在群里了解过了。 他知道,郎大军是个退伍军人,多年前意外当上七家湾的村长后,一直任劳任怨,说一声无私奉献也不为过。 因此,十几年前过去了,他这个村长在七家湾赢得了不小的威望。 “虽然当着警察的面,郎志军也称呼自己的父亲为树先生,言语里颇为不忿……但更多的,他是为她打抱不平。” “两个人的关系其实很好,对吧?” 金虎点点头。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没有哪种关系比起父子间的血脉情缘更亲密的了。 爱之深,责之切,金虎相信郎大军和郎志宇这一对父子,虽然言语不客气,但是心里的羁绊却比任何人都紧密。 “但从七家湾到将军坟,这一路一两个小时的路程,我们把儿子抓来了,父亲都不现身,有些不正常吧?” 声音幽幽,周先的黑色眸子如同深渊般,瞬间吸引住了金虎的全部心神。 是啊,儿子都被抓了,老爹为什么不闻不问? 说句不客气的,就算警方现在已经表明态度怀疑到了郎大军,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之前,他也应该咬着牙坚持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