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舞气的要死,但又不好和吴烦计较,只是道:
“师兄,现在可以放开我们了吗?”
吴烦这才慌忙松开她们两个,两人齐齐瞪了吴烦一眼,又互相看了看,各自散去了。
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脑门,他这次饮酒,属实是喝的太快太急了一点,又是干喝,所以醉酒反应特别明显。
现在再去回想醉酒之后发生的一切,却只依稀记得喝醉酒时耍棍的画面,后面再发生的,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起床走到窗边,窗外已经昏昏沉沉的了,显然他睡了整整一下午,连月亮都快要冒头了。
月光如水,冬天的月光本就不是很明亮,吴烦也就是眼力还不错,依稀还能看到一些景致。
吴烦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喝了点水,他现在没什么胃口,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
想了想,干脆披了件衣服来到楼下,厨房的灯火不知什么时候给点燃了,两个女人在里面一个烧火,一个煮粥。
她们厨艺不怎么样,弄点简单的东西还是没问题的,吴烦在门外看了一会,也没打扰她们,悄悄拎了一坛酒,再一次来到练功场。
他现在其实头还有点晕,看着酒坛都想吐,实在没什么喝酒的兴致。
但是练功这种事,从来都是要吃苦的,更何况吴烦到了这个世界后就闲不下来。
更别说今天白天的功课已经被耽误了,他就更不会找借口放松了。
强迫自己灌下一大口酒,趁着酒精还没来得及反应,吴烦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根普通的铁棍,摇摇晃晃的走到了练功场上。
此时练功场上,还有他白天激斗时留下的痕迹,有一处大青石那里有个大的凹洞,原本平整的练功场也到处都是碎裂的石子。
吴烦没管这些,右腿一踢棍子,棍子就飞到了半空。
随手再一接,八卦游龙步自然而然的展开,整个人更是在接到棍子后,立刻舞动了起来。
天上又一次下起了小雪,稀稀落落的雪花,在吴烦的棍间起舞。
吴烦似倒非倒,摇摇晃晃之间,总能找到一种莫名的平衡。
长棍在纯阳内力的加持下,带来了呼啸的清风,在厨房忙活的两女听到动静,赶忙又跑了出来。
然而,映入她们眼帘的,是一个裹着纯白皮衣,在雪中摇摇欲坠,却又每每以奇怪姿势爬起来的男人。
雪花越落越大,两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没人想要离开,她们就静静的站在一旁,欣赏着雪中的那个男人。
酒劲渐渐上涌,吴烦越是舞动,越觉得酣畅淋漓,但棍子的每一下横扫和敲打,却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
突然,吴烦的目光看到了放在练功场边上的酒坛,他空中一个翻身,长棍已然把酒坛挑起。
酒液从空中洒落,吴烦做不到十绝老人那样,用棍法控制酒液,可他并不是很在乎。
张嘴接住空中洒落的烈酒,吴烦瞬间就找到了他需要的那种感觉,长棍猛的一抖,气势骤然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一手接住从空中坠落的酒坛,另一只手握着长棍接着舞动,这一次,他的每一棍,都赫然有着恐怖的劲气。
月光逐渐变得明亮,在月光的照耀下,一瓣瓣雪花还没来得及降落,在半空之中就被吴烦的劲气所融化。
一遍醉棍打完,吴烦又舞起了八卦棍,八卦棍法他早练得得心应手了,说是信手捏来也不为过。
但今天这一边八卦棍,却比往常又多了一丝韵味,这不是酒精带来的疯癫,而是吴烦棍法进入新层次的感觉。
这一次,吴烦的劲气变得非常内敛,雪花即使是落到了吴烦的棍间,也没有丝毫要融化的迹象。
但是落得越来越快的雪花,却始终钻不进吴烦用棍子舞起来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