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衣服,陈星河来到门口,正准备敲门之时,一些声音传了进来。
“相公,怎么清宵这么早就来了,星河这孩子还没来呢?”
是师娘的声音,在门内开口,询问周凌。
听到这声,陈星河有些受伤的心,稍稍有些暖意,还是师父师娘好啊。
只是下一刻,周凌的声音响起了。
“还能为什么?”
“不就是没脸来见我呗。”
“星河这孩子就是傲,现在来了个清宵,把他压的体无完肤,他还有什么脸面傲?”
周凌的声音响起,让陈星河刚刚暖好的心,又有些难受了。
而后师娘的声音再次响起。
“星河这孩子挺好的,就是有点笨,清宵这才多久啊,好像一个来月吧,就已经入什么什么七品了。”
“星河这孩子太笨了,十几年了,还没入品。”
师娘的声音响起,前面半句话让陈星河很开心,但后面的话,让陈星河陷入了沉默。
什么叫做笨啊!是师弟太强了好不好?正常情况下,我已经算很不错了啊,十里八乡谁比的过我陈星河?
“也不能说笨,就是有些死脑筋,读书嘛,绝对不能死脑筋,你看看人家清宵多聪明?”
“对比一下,星河这孩子缺心眼啊。”
周凌有些感慨,也就在此时,宅门被打开了。
是师娘要上街买东西,刚好打开门,便看到陈星河站在门外。
一瞬间。
三人对视。
师娘提着菜篓子,面上的笑容有点僵硬。
师父坐在院子里,搓衣服的手也有些僵硬。
陈星河立在门外,也莫名有些僵硬。
非静止画面。
三人彼此沉默了一会,最终师娘的声音响起。
“我去买菜了,星河,你进去跟你师父好好聊聊,待会师娘给你做饭吃。”
师娘有些尴尬,越过陈星河的身子,出去买菜,免得留下来继续尴尬。
这一刻,堂内周凌穿着比较朴素的衣服,袖子撸了起来,搓着衣服,胡子上还有些角皂泡沫,显得有些古怪。
当下陈星河眼神有些古怪,洗衣做饭不是师娘做的吗?怎么师父在洗衣?
下一刻,声音响起。
“星河。”
“师父。”
两人异口同声开口,场面再次尴尬。
“你先说。”
“您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使得场面更加尴尬起来了。
过了一会,周凌起身洗了洗手,将袖子撸下来,紧接着开口道。
“星河啊,方才你听到了什么?”
周凌开口,倒也没有继续尴尬了,而是直接问道。
“师父,该听到的都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也听到了。”
陈星河有些郁闷。
此话一说,周凌面容严肃道。
“星河,你这般表情,莫不是以为师父是在背后说你?”
“其实师父早就听到你的动静,知道你来了,方才言语,其实为了提点你,为了喊醒你,知道吗?”
周凌一本正经道。
可惜,陈星河不上当,有些幽怨地看着周凌道。
“师父,我的确不算大才,但也不是傻子,您这话您自己信吗?”
陈星河有些无奈。
“哎呀,行了行了,不就是说你几句吗?而且为师说的也没错啊,你的确有些死心眼,进来进来,为师刚好写了副对联,你帮我看看。”
周凌拉着陈星河进来,也不继续掩饰了。
走进堂内。
周凌拿出一副对联给陈星河观看。
左对:育人先育树方知树难育。
右对:明知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