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诗,不如许清宵。
“仅是不如?”
许清宵平静开口,再次问道。
“你!”
张恒开口,他想指着许清宵,但最终不敢指向许清宵。
许清宵这话,就是要将他绝路上逼,让他承认自己诗词不堪入目。
深吸一口气,张恒攥紧拳头。
“与许兄对比,我张某之诗,烂如狗屎,比不过许兄一字之精美,不知许兄觉得这话如何?”
张恒几乎是硬着头皮说出这番话,他知晓许清宵不会饶了他。
而满座宴客也是冷眼相看。
他们根本就不可怜张恒,这是张恒自作自受。
之前许清宵被严儒训斥,本就不开心,在哪里喝闷酒,而你张恒屡次三番挑衅,如今被打脸了,众人自然是喜闻乐见。
“张兄果然品性诚实。”
许清宵轻笑了一声,但这句话一出,满堂笑声响起。
让张恒更加无地自容。
可事情到此也结束了,一瞬间张恒回到座位,沉默不语,比许清宵之前还要难受一万倍。
然而,随着张恒落座下来。
许清宵的声音又继续响起。
“你既无才,何以坐得此位?这下面有多少才华胜过你之人?他们都未落座,你却落座?”
“看来张兄不但为人诚实,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啊。”
许清宵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与张恒之前的讥讽对比,许清宵就是明讽了。
这一番话说出,张恒顿时怒了,他注视着许清宵,眼中满是怒意,自己都做到这个程度了。
你许清宵还不放过我?
然而不等他开口,一道声音却缓缓响起。
“此事张恒的确有些过分,但遭这般羞辱,也已经差不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君子有为,应宽宏大量。”
声音响起。
是严磊之声。
他瞬间便明白,许清宵为何如此步步紧逼,报仇不是主要的,他是冲着自己来的。
张恒能坐在这里是为何?
是因为他侄儿。
所以许清宵在找麻烦。
但严磊无惧。
大儒开口,众人沉默。
然而许清宵的声音则继续响起。
“好一句君子有为,应宽宏大量。”
“好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就是大儒吗?若不了解,还以为是圣人来了。”
许清宵开口,可言语之中,却带着讥讽。
“大胆!”
“放肆。”
“许清宵,你过分了,竟然讽刺大儒?”
“许清宵,你敢羞辱圣人?”
这一刻,天明书院的学生激动了,他们没有想到许清宵竟然敢讽刺大儒,而且如此之难听。
不仅仅是他们,大殿立刻沸腾喧哗。
他们知晓许清宵有一口气憋着,但没想到许清宵竟然敢直接讽刺大儒。
这实在是有些不理智。
“严儒,许清宵喝醉了,满嘴胡话,还望严儒莫要动怒。”
慕南平第一时间开口,朝着严磊致歉。
而许清宵却在这时站起身来,他看着慕南平摇了摇头,眼中清澈无比,虽面上有些醉意,但他并没有醉。
然而严磊没有动怒。
依旧无比平静道。
“你心中有怒意,老夫知晓。”
“念你作绝世骈文,老夫惜才,方才之言,就当你醉话。”
严磊很平静,他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许清宵有怒气罢了。
可许清宵却冷哼一声。
看向严磊道。
“许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