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劈了这里,不就出去了。”
“真的?”
剑九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大有一副跃跃欲试的意思。
然而,许一凡却拦住了剑九,说道:“急什么,他们都不着急,我们为何要着急呢。”
剑九斜眼看向许一凡,问道:“若是他们真的不着急呢?”
“那也没关系,若是他们不出现,那你就一剑劈了这里,然后我们回去。”
“嗯哼?”
°ー°〃
剑九闻言,顿时一愣,下意识问道:“回去?为何要回去?”
许一凡看了一眼剑九,没有解释什么。
其实,无需许一凡解释,在场的人都明白许一凡的意思。
若是对方不出现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他们不想见许一凡,而不想见许一凡,就意味着他们不打算跟许一凡合作,也不打算跟大炎合作,既如此,那就没必要再去酆都了。
诚如许一凡所言,现在该着急的是酆都。
天劫将至,倾巢之下无完卵,酆都虽然神秘强大,可它终究只是一个修行体系势力,在大势面前,个人力量和单体势力,是无法阻止什么,更无法改变什么。
如果酆都想要存续下去,就必须找人合作。
当然,他们也不一定非要找大炎合作,也可以选择找不可知之地合作。
酆都的人出现不出现,都代表了他们的态度,而只要知道了他们的态度,那许一凡就会展开接下来的布局。
还是那句话,顺者昌,逆者亡。
一旦酆都选择了后者,许一凡绝对会第一时间联合各方势力,对酆都展开围剿的,他必须把一切不稳定因素,扼杀在摇篮当中。
或许,对于某些人来说,许一凡这种做法太暴戾了,可在许一凡看来,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在悠悠大势面前,要么成为朋友,要么成为敌人,在这场浩劫当中,所谓的中立者不可能存在,骑墙派,墙头草的想法和做法,想都别想。
在距离废弃村庄大约三百里的地方,也有一座村庄。
同样的荒无人烟,同样的萧瑟。
不过,在村镇的上空,却有无数黑店在翱翔,它们无视那些白雾,穿梭在白雾当中。
在村庄的一处仅存的三层高楼上,站着一群人。
为首的一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男人做儒生打败,手里拿着一卷书,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
在中年男人左手边,站着一个和尚。
这个和尚长相普通,闭着眼睛,身上毫无佛法波动,身着一身黑色袈裟,看似纯黑的袈裟之上,却绣满了各种鬼怪。
和尚脖子上佩戴着一串佛珠,手里也捻动着一串佛珠,不管是脖子上佛珠,还是其手里的佛珠,都是黑色的,而在佛珠最里面,却有诡异的猩红色浮现,猛地一看,感觉这不是佛珠,而是人眼。
如果不是和尚头顶的戒疤,很难把此人当成和尚。
在中年男人右手边,站着一个道士。
蓬乱的头发,杂草丛生的胡须,看不清其长相。
破烂的道袍,几乎可以用衣不蔽体来形容,几乎秃顶的浮尘被其斜跨跨的插在脖颈当中,看起来宛如一个避雷针,样子十分的滑稽,丝毫没有道教真人的飘逸感,反而邋里邋遢,看着跟大街上的乞丐差不多。
此人体态肥胖,目测最少有三百斤,那高挺的肚子,比怀胎十月的妇人还要夸张,就这体型,站在这腐朽已久的高楼之上,压的木板吱吱作响,让人听得一阵的牙酸和心惊肉跳,随时都可能坍塌。
最关键的是,这位道士手里还拿着一根大腿骨在啃食着,看着既不像牛腿,也不像羊腿,更不像猪腿,反而像是人腿,此刻的他,正在大快朵颐。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