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三十五块钱,对她来说很便宜了。
以前是全部卸到主院,现在自打前面开了门市,就将煤球卸到了倒座房和正院之间的小院子里,两千多块煤球都卸到这儿,主院那一千块煤球能用好久,可能这边两车都用完了,那边还用不了多少呢,除了冬天用的多,其他也就做个饭而已。
当然,买煤球的钱、门面房的房租(每月十块),谭悦都坚持给丁薇,丁薇却不要。
“你每天帮我养鸡养鸭养鸽子,看家,那我是不是要给你工资啊?”
谭悦赶紧摆手,“所以啊,你快别这么客气了,算的那么清楚干啥,你帮我那么多,我帮你不是应该的?姐姐过的比你好,你好好攒钱,多攒钱,将来才有找好对象的资本,我希望你即使嫁给首都人,也不会被他们看不起,明白?”
秀敏今年也开始练习毛笔字了,写的还不错,最起码是可以张贴在门上当春联用的,虽然不如丁薇写的,但在同龄人中绝对算得上翘楚了。
他们在教室里练习字的时候,被前来报名寒假班的家长给看到了,惊.艳的同时,也萌生了让孩子学习书法的想法,丁薇想了下,痛快的答应了。
“字是一个人的门面,字要是练好了,将来肯定会让人高看一眼,而且练字最好从学习写字开始,家长若是舍得,就把人给我送过来,但不能半途而废,每周一节课是最基本的,一节课俩小时,一小时收你们一毛钱,”
“一个小时就要收一毛钱?这也太贵了吧?”
丁薇嘴角抽搐了一下,也不好说一毛钱还嫌贵的话,而是默默的拿出了自己书法家协会会员的证书递交过去给家长看,一看还是全国性的组织,家长再也没好意思还价了。
“那就这么定了,我要是给你介绍学生,那我们有没有优惠?”
“一个学生送你们五节课(十个课时),如何?”
那也就是一块钱咯,家长很满意,顺便还报了数学和物理课,其实丁薇还想教英语的,但又怕自己顾不过来,而且书法本身就是修身养性的事儿,教学也不累,至于教软笔还是硬笔,得看孩子的基础。
今年要办书法班,丁薇不得不去批发了百十块钱的材料费,笔墨纸砚就不说了,还买了好多的田字格稿纸,用来当日的练习。
她还买了红纸写春联用,今年不用到外面摆摊,倒座房的门市都空着,还都有透明玻璃,到时候多挂上几幅,就可以当广告用了。
去年扣除成本,赚了五十块,今年她打算奔着一百块钱去,当然,这也是打广告招学生的机会。
硬笔和软笔的价格也是不一样的,因为软笔书法牵扯到墨汁与宣纸的成本。
腊八节过去没多久,丁薇就收到了家里的电报,说让谭悦尽快回家,父危!
她一放学就去邮局给爸爸打了电话,听完后就沉默着骑车回家,而后单独找到谭悦,将事情的原委讲给她听。
“你爸无意中知道你后妈给她生的孩子都不是他的,人一下子就崩溃了,拿着刀砍了情.人和你后妈,他们重伤,你爸被两个人联合起来……你回去,说不定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换言之,谭悦反而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谭悦面无表情的听完,直接拒绝:“我不会回去的,我跟我妈姓谭,和他姓于的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要我了,他早就说不要我了,现在要我回去,这不可笑吗?姐,我不回去,就当他没有生过我,也当我不认识他,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
谭悦说着说着就哭了,那种控制不住的委屈,让她本能的想要安慰,倔强的小丫头却猛地转身回了自己的门面房。
丁薇坐在屋里沉默片刻,起身骑着自行车再次来到邮局,给父亲去了一通电话。
“爸,那个家已经没有什么能让谭悦留恋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