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小心翼翼地回过头来往身后一瞧。
这一回头,周阿嫂浑身血都凉了大半,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冷到了骨子里。
只见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一个花环,上面写着偌大的奠字。
而她提回来的半只烧鸡,正被摆放在花环下,两根筷子正笔直地插在上面。
方才还坐在她床头的之人,现在却是诡异地坐在了椅子上。
灰白色的脸庞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两只黑洞洞的眼睛正盯着她,在油灯的辐照下,神情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得直让人心底发毛。
“谁!别和你奶奶开玩笑,出来,不然,我喊人了啊。”
她话说完,房间里依旧是一片死寂,外面的风呼呼作响,不过多久,周阿嫂的额头都已经渗出冷汗来。
“鬼啊!!”
终于无法承受这种诡异的氛围,她大叫一声,拉开门就想跑出去,然而刚把门拉开,眼前却是站着一个模糊的影子。
不等她张嘴喊出声来,一声空幽缥缈的铃铛声,令她眼前视线一阵模糊,只是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只大手,朝着他抓过来。
“摄魂”
“咯咯~~~”
天还没亮,公鸡的打鸣声已经催促着人们从睡梦中醒来。
夜晚的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林叶上还挂着一层薄薄的积水,空气更是难得的清新,仔细嗅还能嗅到一股草香。
村民看着远处升起的太阳,心里不禁奇怪,怎没见周阿嫂的身影,往日换作这个时候,她怕是已经站在村头前院,开始教训起那几个女娃了,今怎么就没动静了?
别说,还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汉跑到周阿嫂家敲门。
结果刚一推开门,一声杀猪般的尖叫声,顿时在村子里传开。
人们纷纷赶过去一瞧,只见开门的老汉人都已经吓傻了。
坐在地上蹬着腿往后挪,屁股下面一滩水迹止不住地从裤裆里流出来,在黄土地上拖出一滩水痕。
“死……死……死了……死了!!!”
老汉的脑袋不自觉地抽搐着,指着眼前的房屋,别说说话,就连喘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众人见状,赶忙走进房屋一瞧。
“嘶!!!”
当众人走进屋,看着眼前已经犹如灵堂一样的房间,顿时不禁倒吸口冷气。
再一瞧,只见周阿嫂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早已经是没了呼吸。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视,每个人的脸庞上神情截然不同,震惊、狐疑、惊恐,顿时间手忙脚乱,整个村子都乱作一团。
就在他们乱糟糟一片时,村头前院的大门被人轻轻敲开。
开门的女孩一看到徐童,顿时眉头一紧,警惕起来:“你是谁。”
徐童还未开口,只见房里一个女人走出来,看到站在门外的身影后,手上的脸盆顿时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邵国!!”
看着飞扑向他怀里的身影,徐童缓缓张开双臂,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只是在女孩扑进怀中的刹那,心道:“时间刚刚好!”
还未等美人入怀,他眼前顿时一黑。
“哗啦啦啦……”
一阵纸页的翻动声快速在耳边响起。
黑暗中一张张日记浮现在他面前,空白的日记像是有一支无形的笔,飞快地在上面书写着。
日记每写完一页,眼前便浮现出一副黑白色调的画面。
徐童站在黑暗中静静地欣赏着,好像画面中那个叫做许邵国的年轻人并不是他,而是这部剧本的主人公一般,随着他的视角,再次重温起这个故事。
下放林场、半夜护刀、恐吓周华盛、在丧狗和杰之队之间左右逢源,一桩桩一件件,他看着,心里在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