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莫名的复杂神色。

它知道年轻人说的都是事实。

可它更清楚，方牧那种层次的魔头一旦被彻底激怒，会是如何恐怖。

那可是连巫纵悔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一旦方牧真的开始大杀四方，周围所有界域都将生灵涂炭。

赤水界与隐玄界之间虽然隔了两个界域，却也未必能躲得过方牧的肆虐。

然而这个刚刚踏入超脱境的年轻人，却显然没有考虑到这点。

对于自己的谋划，他似乎异常的满意。

他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得意的目光缓缓穿透了头顶的苍穹，望向了无尽的虚空。

……

就在赤水界的年轻人得意的望着虚空时，方牧则在一脸疑惑的打量着老者的魂魄。

刚刚他本想将这个老者的魂魄拍散。

然而就在这个老者的即将魂飞魄散的一刹那，方牧却敏锐的发现一种魅惑的气息。

这股气息异常的淡薄，又跟老者的魂魄融为了一体，就连方牧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异常。

若非方牧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在分辨不同天材地宝中隐藏的杂质，形成了条件反射，还真的未必能找到这一丝隐藏的魅惑气息。

可即便方牧在最后一刻收手，却仍旧将老者的魂魄拍出了躯壳。

紫云境的修士，实力还是有些弱了。

此时，这个老者的魂魄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完全无法正常交流。

好在方牧也没打算从这个残魂中问出什么。

他已经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了。

那一丝魅惑的气息，显然就是幕后之人留下的。

只要他能找到与之相同的气息，多半就可以找到幕后之人。

然而想要在一个界域中，寻找一种特定的气息却并非那么容易。

在苍琅界，他还可以调动整个界域的道韵，将气息的主人逼出来。

可隐玄界的道韵，显然没有苍琅界那么听话。

不过对于方牧来说，这倒也不完全无解。

既然隐玄界的道韵不听话，那就打到它听话好了。

方牧一阵闪烁，便出现在了隐玄界的苍穹之下。

他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围着隐玄界的界壁不停游走。

片刻后，他便已经围着隐玄界大致绕了一圈。

在他停留的地方，丝丝缕缕的魔气凝聚不散，形成了一个个杀气腾腾的坐标。

之前巫纵悔残留在此界的魔气，似乎感受到了这些坐标的威胁，开始剧烈翻滚。

然而方牧只是挥了挥手，就将那些魔气尽数压制了回去。

他在苍琅界转了一圈，之后又重新回到了最初的坐标附近。

那一个个杀气腾腾的坐标，也已经完成了共鸣。

一股肃杀之意，瞬间笼罩了整个界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