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伤,这黑袍人竟恍若未觉,那凶悍霸道的一拳也没有任何迟疑,携排山倒海般的恐怖力量。
盖压而下。
这还是人?!
“怎么可能?!”
老者收身缩头,却哪里还来得及躲避,只能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
就自被这一拳,生生将乱发狂舞的头颅,砸进了裤裆里!
场面之恐惧,让一众人全都变了脸色,怒吼惊呼更甚,更有着弓弦绞动声传来。
砰!
借有这一击之力,杨狱再度飞腾,在无数声怒吼与箭矢破空声中,飘然离去。
活死人,哪怕什么以伤换伤?
“啊!”
有人怒吼跃起,不及翻墙而过,就被激射而来的长枪刺穿,巨力拖拽之下,倒飞而回。
被钉死在墙壁之上!
喊杀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全都止步,两两相望,脸色皆是难看到了极点。
出大事了……
……
……
着人封锁长街,迁离百姓,又派人盯死入狱那位杨捕头,武崇阳才满腹心思的回转军营。
随魏正先驻守天狼关的,有十三位统领,每一位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最差,也是亲自经历过与外族的小范围战争的。
他的顶头上司,就是其中之一,破岳刀‘程山’,也是不属于世家的几位统领之一。
“大人!”
收敛心思,他微微躬身,在军帐外诉说起今日之事。
“百毒老叟?哼,萧战的胆子未免太大,他真以为将来大人调走后,青州军,就是他说了算?”
军帐之中,传出铿锵之音。
一身量高而魁梧,如山厚重气息的中年人冷晒一声,唤其进来。
武崇阳卸去兵甲,躬身入帐。
“前几日,我听说六扇门有个了不得的少年天才,不但在木林府击杀了三大寇,还协助徐老击杀了冀龙山?”
军帐之中,程山披甲而坐,声音洪亮:
“你做的很好!不过死了个萧家的狗腿子罢了,又非是关内百姓,依着某家,不但不该抓,还该奖赏!”
“大人,慎言!”
武崇阳面色一苦,忙压低声音劝解:
“被人听去了,只怕不好……”
他这位老大人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实在是坏到了极点,而且常常口不择言,若非其是魏大将军的嫡系,只怕……
“慎你娘个蛋!”
程山瞪眼:
“就是那老匹夫自个在这,老子也照样这么说!今个敢放百毒老叟进来,明天呢?是不是黎渊都敢放进来?!”
越说越气,一巴掌就拍碎了身躯的精钢案台。
“您这……”
武崇阳看的牙酸,正想说什么,就听得外面传来喧哗之声。
“营啸?”
听得这声音,莫说是武崇阳,便是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山也吓了一跳,脚不沾地就出了大帐。
夜间的军营,严禁喧哗,这是铁律!
军中本就高压,戒律森严,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精神长期处于紧张状态,一旦受惊,那可不得了。
“发生了何事?”
程山一把抓住来报的士兵,那士兵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回答:
“大,大人。萧校尉调动了人马进城,说是,说是,说是萧公子遇袭了……”
“吓老子一跳,还以为营啸了……”
程山这才放下心来,但一侧的武崇阳却是脸色大变,上前一步,将那士兵提将起来,厉声问道:
“哪个萧公子?!”
那士兵被吓的脸色煞白,但他哪里知道,这也不过他从人口中听说的。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