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更安静了。
秦姒低着头,耳尖都有些发红,呐呐说不出话来。
“就,就那样……”
“哪样?”
……
……
虽然有了决断,杨狱却并未立刻开始炼化‘五脏观食谱’。
道城虽已走上正轨,但有些事,还是需要他去解决,兴、离二州的乱军多达十数万,判罚收编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
为此,他曾传书余凉,以王牧之的名义,从青州军要来一人。
时未至正午,六合楼却已是人声鼎沸,杨狱昨日的到来,不知引来多少人前来光顾,直让掌柜都有些焦头烂额。
“掌柜的,可有雅间?”
来人风尘仆仆,满面风霜。
掌柜头也不抬:“自去大厅去坐,今日没有雅间,也无上座……”
“呃……”
来人明显有些不悦,但他初来乍到,却也只得忍下来,随意寻了处角落坐下,叫了几个菜,小心的观察着四周。
“杨大人招兵太也严格,以我等换血之身,何曾有过这个待遇?哪家招兵,非要要求身家清白的?”
“谁说不是?王某换血四次,本以为能做个校尉,哪知道居然只肯给个大头兵,这真是……”
“兵贵精不在多,据说杨大人要遣散大部分驻军,只留一万两千人,这点兵力,怕也只能守城了吧?”
……
大堂之中,人声鼎沸,各类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位,真占了西北城啊?似乎还无甚反抗之意,不得了,不得了……”
吴长白吃惊不小。
听着各处的议论与抱怨,又不由的心中舒畅,这些人招兵的门槛都过不去,可自己,却是被那位亲自传书,点名要来之人。
还曾取了一头飞鹰!
只是,心头又不免有些嘀咕,自己当年似乎与这位也无甚交情,只喝了一顿酒,就如此另眼相待?
他心中思量着,突然察觉不对,四周的嘈杂议论声,突然间就消失了,静的吓人。
“嗯?!”
吴长白心头一激灵,抬头望去,只见大堂内外,一众食客,无论之前是抱怨还是什么,纷纷站了起来。
他循着望去,只觉大堂整个黯了下来。
门口立着一人。
其身着玄色武袍,无冠冕、无珠玉,仅有一口长刀悬挂腰间,不甚雍容华贵,可其仅仅是驻足而立,就似乎将四周所有的光线都吸了过去。
一时之间,好似除了他的身影,什么都看不到了。
“杨,杨大人!”
“杨爷!”
“杨宗师!”
……
短暂的沉寂之后,就是沸反盈天也似的吵嚷,数十上百人齐声打招呼,吓的吴长白一个激灵。
“诸位自便就是。”
杨狱微微抬手,回了一礼,一众人连道不敢,纷纷退让开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西北道城的名声越来越大,几乎已是无冕之王的待遇,能来六合楼的都是消息灵通之辈,哪有不认得他的?
也因此,这些天,他其实很少出门了。
哪怕他自己无心,可盯着他的人太多,每每出门,就会惊扰到百姓,一如此时……
“您请便就是!”
一干酒客顿觉受宠若惊,纷纷让开座位。
杨狱心下无奈,也只得叹了口气,问掌柜要了一雅间,顺便,看了一眼吴长白,后者心领神会,在一众惊叹、艳羡的目光之中走向二楼。
吴长白,就是杨狱问魏正先要来的人。
其人的命数极尊贵,虽然有着勾结异族,自立为王的趋势,让他不甚看得上,可用上一用,自然可以。
这一次见面,杨狱也还是催使通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