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要了些酒菜。
掌柜的连同一干伙计都是脸色煞白,这位可不止是武功高强,还是会凌迟的主……
天可怜见,昨日夜里,他们足足做了一夜的噩梦,此时再见杨狱,屁股蛋子都在打哆嗦。
酒菜还没上来,丘斩鱼已然匆匆赶到。
上得楼来,话还未说,就是深深一躬,袖袍垂地。
“丘大人何必……”
杨狱微微摇头。
“丘某惭愧,一大把年纪,却没了胆气……”
丘斩鱼伸手倒了一碗酒,双手敬上:
“在我心中,全体锦衣卫心中,杨兄弟永远是锦衣卫。无论来日如何,锦衣卫都断不会有一人为难你!”
“丘大人客气了。”
杨狱双手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聂文洞之死,龙渊道、朝廷都必会震动,或许就会有高手前来为难……”
丘斩鱼神色肃然,伸手自怀中取出一卷墨迹未干的卷宗来:
“这是丘某手书的一份随笔,记录着龙渊道、朝廷可能会派下来的高手,杨兄弟看看,或许有用。”
“丘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卷宗,你还是收回吧。”
杨狱没有接这卷宗。
这是犯忌讳的。
他问六扇门要有关于怜生教的情报,他们还可推辞说自己威逼,且情报并无损朝廷,甚至乐见其成。
但丘斩鱼主动送上有关高手的名录与情报,就不一样了。
“写都写下来了,怎么收的回去?”
丘斩鱼笑着拱手,转身离去。
待他离去,掌柜的才将酒菜送上来,一放下就匆匆离开,只觉心头阵阵发虚。
这还是八层,要是九层……
“这位丘大人,倒是性情中人。”
秦姒为三人斟酒,又唤了窗外偷听的赵坤一句,但后者却是缩了缩头,没进来。
这两人乘着白鹤飞来飞去,自己却苦哈哈的奔波了两天才跑回来,土吃了个饱,哪还有心情喝酒。
“杨小子,你太莽撞了,现在如何是好?你的通缉令只怕很快就传遍青州了……”
几杯酒下肚,已从半年流民生涯中恢复过来的李二一扼腕叹息,连连摇头,十分遗憾与可惜。
他亲眼目睹了聂文洞之死,当时就曾想过阻拦,但见杨狱态度坚决也只能作罢,可心中着实可惜。
借着酒劲,就有些忍不住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此而已。”
杨狱不以为意,饮尽酒水落下碗来:“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
“我?”
李二一一愣,旋即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修养了一月有多,他已是恢复正常,只是人多的时候还是会紧张,喜欢随身带着一把短剑而已。
“黑山城、木林府、德阳府……接连碰上这么些事,你就没想过,你自己运道很差吗?”
杨狱就差点明了。
他此次回转春风楼,一半是要搜集有关于怜生教的情报卷宗,一半就是要解决秦姒与李二一身上的麻烦。
他们两人,一个身怀‘红颜薄命’,另一个更夸张,简直霉运盖顶,不解决了,他着实放心不下。
“你咒我?!”
李二一顿时脸黑如铁,他现在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倒霉。
因为他是真的倒霉……
“你还用咒?!”
两人‘相谈甚欢’,秦姒微笑倾听,不时为两人倒酒,多时不言,偶尔说上一句。
没多久,又有脚步声匆匆而来,六扇门的几个捕头送来了卷宗,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