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这人……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好大的力气…”
伴随着气流呼啸,抱着女子的和尚重重落地,远远看到这一幕的他,心中也是吃惊不小。
拦停奔马不算什么,可如此轻描淡写的消受了所有的冲击力。
这少年人只怕力量远超过这骏马狂飙了……
“和尚、少女、采花贼……”
一手捏着那锭金子,一手轻抚马头,杨狱冷淡的眼神中闪过怪异:
“你就是那什么玉面镴枪王生?”
“……”
如临大敌的王生好悬没反应过来,还是勉强回了一句:
“江湖上的弟兄抬爱,起了个‘玉面银枪’的诨号,这位兄台换我王生即可!”
“玉面银枪…”
杨狱面色微冷:
“你似乎还很自得?”
眼见杨狱语气不善,王生心头‘咯噔’一声:
“你是朝廷鹰犬?阁下如此武功,却甘做鹰犬,不得不让人扼腕叹息……”
“这年头,猪狗是的多…”
杨狱发现,自己连愤怒的情绪都没了,心中仅有一抹厌恶与杀意涌起。
这些玩意,该怎么讲道理?
放在前世,这种人是最受人逼视唾弃的废渣,但在此世,居然还为自己扼腕叹息……
砰!
话音尚未落地,王生已骤然发力,内息爆发将树干踩成漫天碎屑遮掩目光,转身就逃入夜幕丛林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施主手……”
戒色和尚面色微变,前踏一步,欲要说些什么。
但两人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杨狱。
几乎是王生窜起之刹那,一道箭矢已然破空而出,穿过那漫天的木屑与黑夜,发出震耳的霹雳之音。
杨狱的箭术本就受限于弓与内息,这两个短板补上,这一箭的威力已比之前强了太多。
箭矢所过,空中竟有淡淡的痕迹留下,许久才散。
“啊!”
弓弦弹抖之声刚自响起,远处林中已传出凄厉如鬼嚎般的惨叫声。
“一箭去势,施主真真好箭术。”
听得那惨绝人寰的叫声,戒色和尚眼皮都不由一抖。
以这一箭的凶戾,那王生只怕半个大胯都没了……
可怜这采花贼如此轻功,偏偏撞在一个神箭手的手中,真真是……
“还可以。”
杨狱轻抚弓弦,不无满意。
这口弓用的更为顺手,不像刘文鹏那一张,还要担忧力气用大将其拉断。
但即便是这张弓,也不足以完全发挥他的力量优势,但却也是他目前所能接触到的最好的弓了。
“……”
戒色和尚欲言又止:“施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知道,那就别说了。”
杨狱直接打断,牵着马走向箭矢所射之地。
这些和尚什么性子,他哪里不清楚?
废话来废话去,总还是那套他不爱听的,索性,根本就不搭话。
“施主,师父交代我,要带这王生回寺中剃发静修,你能否?”
戒色和尚硬着头皮上前几步。
“剃发静修?小和尚,你可知依着大明律,采花贼是什么罪行?”
杨狱冷眼回望:
“寻常采花贼,阉割后处斩!如他这般积年惯犯,理应阉割后腰斩!
一句话要带他走,莫说你,阿弥陀佛来了也没这个道理!”
说罢,拂袖而去。
“这…”
戒色和尚摸了摸光头,低头后退几步:
“是小僧唐突了……”
……
……
“我被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