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方鉴点点头,然后说道:“判令,你妹妹是不是大闺女和我无关,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问问你,你能不能做主?”
东方朔一边吃着葡萄一边问道:“什么事?”
方鉴便将自己的来意详细对东方朔说了,东方朔听完后简直不敢相信,“你想在地府进行一次大清洗?”
“不是,是大清查。”方鉴纠正道。
东方朔道:“这有什么区别吗?不管是大清查还是大清洗,地府都得被你搞翻天。”
“你知道三界之中一天要死多少人吗?这些人可都是要到地府审判轮回的,耽搁一天整个地府都得乱套。”东方朔说道。
方鉴点头道:“这我知道,所以我想问问判令,有没有办法让地府暂时停摆三个月,三个月就够了。”
东方朔不敢置信地看着方鉴道:“三个月?你也想得太好了,三天都办不到。”
“那就是说你不能做主了?”方鉴问道。
“...”东方朔一滞,随后端坐在檀椅上,语重心长地对方鉴道:“这件事我确实不能做主,你还是等大主使回来了再说吧。”
方鉴叹了口气,道:“也只好如此了。”说完,他一拳砸在桌上,沉声说道:“只是要让那些蠹虫多逍遥几日了。”
东方朔:“...”
...
在整顿地府的事情暂时无妄后,方鉴便离开了天庭,返回人间继续开始了巡察之旅。
三太子整整在外面疯了十多天,尽兴了,疯够了,也累了,回到方鉴身边后整匹马都显得极为慵懒,不过这样也好,方鉴正好骑着它悠哉悠哉地在人间巡游。
当方鉴再次从兖州府外路过的时候,却看见前面有一群人挤在一起望着城墙上面,呼喊声、吆喝声混合在一起,好不热闹。
方鉴骑着马远远地朝城墙上望去,却见一个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却穿着崭新的丝绸锦衣的人疯疯癫癫地站在城楼上,并不时地将一把又一把的铜钱从城楼上扔下来,
而城楼下的那些百姓则一拥而上抢夺铜钱。
方鉴目中泛起仙光,他终于看清了,兖州府城城楼上疯疯癫癫的那个人正是严道清。
有一位老者肩上扛着扁担路过,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得沉沉叹了口气。
方鉴连忙朝老者问道:“老丈,这是怎么了?”
老者看了方鉴一眼,然后说道:“严家大公子疯了,日日都在城楼上撒钱,公子从外地来?”
方鉴点头道:“从肃夕县而来。”
老者点点头,说道:“整个兖州府谁不知道严家大公子最爱他的妻子,为了他的妻子连自己的老爹都敢揍,唉...可惜了啊,数日前这位夫人突然暴毙,严家大公子就
疯了,每天除了来这里撒钱以外,只要太阳一下山,他就坐在城门口望着天边,还不让守军关城门,说他的妻子会回来的...唉...”
说到这里,老者再次摇了摇头,直接迈步离去了。
老者走后,方鉴便停在城外看着,一直看到太阳落山,等到那些百姓全部进城去了,这时严道清便跌跌撞撞,疯疯癫癫地从城门甬道内跑了出来,然后依着城墙坐下,
目光呆呆地盯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这时他的眼中泛起一丝丝亮光,好似在等着什么人回来。
此刻的严道清就像一株无根之树,没了方向,没了本性,没了本根,孤单冷寂,丧神失魂。
而方鉴还注意到,就在严道清坐在城门外的那一刻,城楼上出现了一个身着盔甲的身影,他面容略显苍老,腰间悬剑,身后跟着一队亲军。
从面容上看,这个人和严道清模样极为相似,不用算方鉴也知道,这个老人就是严修民。
严修民身为兖州府戎车校尉,他的职责之一就是守卫兖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