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桃夭有所感应,不满的“嘤”了一声,往里挪了挪。元辰缩回了按在荷包额头上的手指,身上的冷冽瞬间散去,他撑起身替桃夭将被角掖好,才将她揽入怀里,像哄孩子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的后背。桃夭感觉到了温暖,熟悉的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茶包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元辰也重新闭上了眼,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又过了大半个月,桃夭才发现,哪怕是元辰受伤回来的头一个月,他还会见一见元柯和元以升他们,并且让柱东和石奔替他传达出去一些命令,处理一些非他做主的紧急公务。
可是从确定她怀有双胎之后,元辰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了,几乎是天天都在她身边转,哪怕元柯他们登门,他也是懒得见了都是当着她的面,草草的两句就把他们给打发走了;就算她嫌他烦,自己跑去正屋里休息,他也没有让柱东他们拿公务进来处理,仿佛真的是孩子为重,一切都得推后。
呃,他真的把孩子瞧得大过天?
不对啊,明明他对小乐儿并不是很上心。
呃,外人当小乐儿没天赋,但是小乐儿天赋如何,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哪怕这是双胎,她也没把握能生下比小乐儿天赋更好的孩子了。
不由得,她心里犯了嘀咕,总觉着元辰是做给自己看的,肯定是背地里瞒着自己做了更多手脚。
以为自己被糊弄了,桃夭赌气开始盯梢,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可是越盯,越发现元辰是真的养伤为重,能不管的事就不管了,不由得让她觉着奇怪。
要不要问?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闪过数百次,每每看到元辰的笑脸,听着元辰说着甜言密语,她就把到了嘴边的话都给咽了下去。
问什么问,这样的好日子不舒服吗?为什么非要矫情的寻找什么真相。
他不说给自己听,肯定有他的道理,自己这是好日子过多了,浑身不舒服吗?
若是一问清楚,戳破了他故意营造出来的假象,最后被丢在府里孤独度日的还不是自己?
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桃夭果断的将那个念头掐断了,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现,成天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跟元辰你浓我浓。
到了新年的时候,桃夭的肚子已经像吹气一样大了起来,她的行走坐立都有些吃力了,甚至晚上都不能睡一个整觉;元辰为了安全起见,与她商量,要不就别去参加今年的年宴了。
他一说,桃夭连想也没想,就马上就答应了。
头一年,她不能参加年宴,心里不是滋味,那是她心底还存着不安,才会敏感的在意那些外面的事;可现在,她哪怕坐在府里不去,外头的人谁又敢说什么,又能说她什么?
她何必为了那一点虚荣,折腾得自己不安?她也不认为参加年宴会比肚子里的两个孩子重要。
他们一家围着火锅热热闹闹的过年,不比去宫里与那一堆人假情假意的应酬要舒服得多吗?
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的:“那几天他们上门来拜年,我见不见他们?”
这大新年的,过门都是客,不让人进肯定是不好的。
“我见。”元辰一口就接下了那苦活。
桃夭乐了,拍着他胸膛道:“那一切都交给你了。”
她就不相信,他们当着元辰,还敢乱说话,乱提要求。
不过,她还是想多了,除了元二姐和赵小灵跟元辰提了,要看看她。
各家来的客人不知是早有查觉还是元辰的态度让他们有所顾及,反正是没有一个人不知趣的跟元辰提要见她的;但是他们送的年礼无一例外都是跟孩子相关的,从吃到喝,从穿到用,应有尽用,并且那份量大得,让她怎么瞧都觉着是双份。
尤其是那几个王,一个送得比一个重,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