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卷轴记载的内容不会有假吧?”黑衣老者一边翻看着卷轴的内容,一边问道。
“主上何处此言?”白袍面具人说道:“这两卷卷轴是属下费劲千辛万苦才弄到手的。”
“哦?”黑衣老者目露怀疑的目光,沉声问道:“如此说来,李无伤对你很信任?”
“李无伤这种人对谁都不会信任。”白袍面具人听了楞了楞,还是直言不讳的说出了心中所想。
“一个对谁都不信任的人又怎会轻易让你盗得此物?”黑衣老者透过面具的眼珠露出精光。
“在李无伤面前的确没有机会得到这两件东西。”白袍面具人轻叹一声,似乎听懂了黑衣老者的弦外之音:“属下蒙主上差遣,潜伏在李无伤身边,光是隐藏身份便已耗尽心力,又哪里敢做如此冒险之事。”
“天豪战死!你又一直不得李无伤的信任,还能顺利将两件东西带回?”黑衣老者沉吟数息,问道:“本座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凭一己之力做到的?”
“李无伤有一个毛病,便是自负!总以为自己布的局无人能破,无人能敌。”白袍面具人冷哼一声:“他从许、魏二人那边得了东西,明知地下浮桥处的出口危机重重,还故意让属下带着二人从这里逃跑,明摆着想借刀杀人。”
“那两个老家伙对李无伤就这么信任?难道没有自己的判断?”黑衣老者听了白袍面具人的话,顿时饶有兴致的问道。
“李无伤在阁中被一名高手击伤,便以行动不便会拖累二人为由,留在了阁中。”白袍人说道:“二人见李无伤吩咐属下带着他们逃跑,着实感动了一番。”
“所以李无伤便借机向许、魏二人索取蔡侯纸、火印泥的制法?”黑衣老者问道。
“李无伤给了许、魏二人五万两定银,并承诺只要交给他东西,便让属下带二人逃出后便去石头城内北罗胡同取另外五万两。”白袍面具人点了点头。
“算计天豪,骗取制法,看来这李无伤早有反心。”黑衣老者想起天豪的死,心中怒火再次升起。
“可惜李无伤没有算到,属下可是利用一切可乘之机取得了许、魏二人的信任。”白袍面具人寒声冷笑:“这两个老家伙好酒及色,当真令人厌恶。”
“好好!本座倒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你是如此能忍。”黑衣老者双掌轻拍几下:“这两卷卷轴是你单独从许、魏二人那边得到的?”
“禀主上,正是如此!”白袍面具人继续说道:“这两卷卷轴是属下在进入地下浮桥的时候,从许、魏二人那里得到的。”
“那两个老家伙虽然好酒及色,可却不傻!本座十分好奇,你是怎么让两个两家伙毫不怀疑的将卷轴交给你的?”黑衣老者问道。
“属下偷偷以李无伤的名义同他们说,需要再备一份卷轴,以防不测。”白袍面具人说道。
“利用他们对你的信任?”黑衣老者摇着手中卷轴,笑道:“不管如何,做的不错!”
“天豪之死,死于张狂,也算咎由自取!本座向来赏罚分明,方才你已受了一掌,现在便赐予你取回蔡侯纸、火印泥制法的奖赏。”黑衣老者掌风一起,嘴中发出阵阵低鸣,白袍面具人只觉丹田之内暖意上涌,身体的疼痛亦有所减缓。
“现在感觉如何?”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黑衣老者收回了掌力,嘴中亦停止了低鸣,问道。
“多谢主上,属下感觉好多了。”白袍面具人单膝跪地,拱手道。
“那便好!”黑衣老者朝着白袍面具人抬了抬手:“你以后不用监视李无伤了,回来帮本座办事吧。”
“主、主上?”白袍人面具人发出受宠若惊的声音,一时间竟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怎么?你不愿意?”黑衣老者笑道。
“属下、属下当然愿意。”白袍面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