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从锁链上拿了开来,捆绑在癞子男黑绳又缩回光壁上。
“呼呼!”黑绳从癞子男身体离开的那一刻,他便无力的瘫倒在地喘着粗气,可依然硬着颈项:“区区鬼城居然敢对我用刑?活得不耐烦了?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
“进入鬼城都一样!”柳凝诗早就看不惯癞子男那副嚣张的嘴脸,冷声打断了他的说话:“为什么要欺负这位姑娘?”
“欺负?”癞子男有恃无恐的瞪着董纯:“这丫头早就卖身于封府之中。我让她笑,她就得如牡丹盛开;我让她哭,她就得如带雨海棠,总之她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人!”
“大人!大人!封恒胡说。”董纯听见癞子男的话,顿时大急:“当初说好只是去封府做丫鬟,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卖了身呢?”
“封恒,你说董姑娘卖身于你的府中可有凭据?”柳凝诗见董纯的手足无措的模样,对癞子男厌恶之情更加强烈。
“可笑,她老子董百里欠了本公子一百两银子难道是假的吗?”癞子男自怀中将一张‘摁’了手印的卖身契扔在了董纯面前:“臭丫头,这便是证据!”
“你、你骗人,你明知小女子家贫不识字,这不是真的!”董纯拿着卖身契,含泪摇头。
“董姑娘,将这张卖身契拿来看看!”柳凝诗意念一头,光壁上的黑绳缓缓伸到了董纯的面前。
“切!这个宋帝王深谙攻心之术,不好对付。”佟博凭借意念的传递观察了柳凝诗那边的一举一动,可心中却无时无刻的思索着:“这种案子若是依照常规审法,那位姑娘就算被欺负了也是有冤无处申,可关键点在于审判者皆为鬼城的人,那就得依照鬼城的规矩;若是柳姑娘想不透这点,恐怕”
“丰城佃户董百里欠银一百两,因无力偿还特将女儿董纯抵入封府为奴,口说无凭,立字存照,永无反悔!立约人封恒、董百里,保人古华。”柳凝诗一字一字的读出声来。
“哼!怎么样,都没话说了吧?”封恒见柳凝诗不说话了,咧嘴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这个臭丫头既然是我封府的奴婢,那自然得任我处置。”
“封恒,你不是人。”董纯见柳凝诗瞧了卖身契一言不发,心中的绝望之极:“这些年收成不好,可你还要继续加租;交不够租,你却让爹借银交租。”
“哼!如今这世道哪里不用银子?不加租让我封家喝西北风吗?再说,这些都是租地前立的约,董百里也是答应的。”封恒色眯眯的伸手去拉董纯:“小美人,你就从了我吧!跟着本公子,保管你下半生吃香的喝辣的。”“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屈服的。”董纯甚是刚烈,站起身来就往黑色光壁上撞去。
“姑娘还真是急性子,凝诗还未审明白,你怎么就寻短见了?”柳凝诗意念一动,光壁上的黑绳已经将董纯拉住。
“柳姑娘的神色如此淡定,莫不是想”佟博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预感。
“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好审的。”封恒一脸不耐烦的喝道:“难道鬼城的人就可以枉法吗?”
“鬼城的人是不可以枉法,但凝诗却可以为这些苦难的女子讨个公道。”柳凝诗全身内力聚于双臂之上,蓄势待发。
“柳姑娘是想将此人击杀?”佟博的意念即使的传到的柳凝诗的脑海之中。
“这位姑娘实在太可怜了,可铁证如山,凝诗实在想不出替她伸冤的办法。”柳凝诗轻轻闭上双目:“翔云哥哥,你教教凝诗该怎么做?”
“这可不行,我的职责是判而不是审。”佟博朝着柳凝诗挥了挥手背上的‘判’字:“柳姑娘常驻太学,知书达理,仔细推敲推敲,应该不难看出问题所在。”
“太学?”佟博虽然未曾对案子提出任何看出,可他的话却让柳凝诗心中一动:“对啊!梁伯伯就曾经审过不少案子,还经常将这些当成故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