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府鹰捕鬼面求见金陵令秦大人。”鬼面右手掏出廷尉令牌展现在金陵令府门前一个拄着惊堂棍的衙役面前。
“鬼大人,里面请。”衙门正拄着惊堂棍打着盹,被鬼面这么一叫,差点没站稳,一脸不情愿的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令牌,睡意顿时消失了大半,朝着旁边的衙役叫道:“你速去禀报秦大人。”
柳凝诗和鬼面进门后,由衙役领着,直奔大堂而去;不多时,之间一个身着绿色官袍,头戴黑色官帽的三旬汉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不知鬼面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秦大人太客气了,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何足挂齿。”鬼面右掌朝着柳凝诗一摊:“这位姑娘是当朝柳中书的三小姐,大人可要小心伺候哦。”
“原来是三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本官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安一脸谄媚的笑道。
“秦大人难道就不准备请我二人去后堂坐坐吗?”鬼面摇着折扇提醒着。
“哦!对对,你看我真是糊涂了。”秦安一拍脑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位请!来人,沏茶。”
三人来到后堂分宾主落座,一个小厮端着托盘分别将三个盖碗放在三人面前。
“这是我府衙今年刚得的新茶,还请二位品尝一番。”秦安首先端起盖碗用盖子拨了拨飘在水面的茶叶。
“滋味甘洁,香气清幽。”柳凝诗将茶水放在嘴边吹了吹,抿了一小口:“这是上好的庐山云雾,可是价值不菲哦。”
“柳姑娘所言极是。”鬼面打趣道:“秦大人,您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哪里!这只是本官的一个老友赠了一点给本官,恰巧二位又适逢其会,也是天意。”秦安不愧是官场的老油条,拍起马屁来也是不着痕迹。
“秦大人,我们今日来主要是打听一件事。”鬼面清了清嗓子:“前些日子,有几个无赖混混因为在李老实的馄饨店扰民被关进了金陵令府的大牢,这事您还记得吧。”
“嗯?容本官想想。”秦安沉思了一阵,突然一拍脑门:“对了,是李老实受了玄武院安大防委托前来报的案;本官依本朝律法,关了那四人十日。”
“他们四人中,为首的那人是谁?有什么底细?”鬼面接着问道。
“这人名叫贾癞子,土人土长的金陵人氏。”秦安如数家珍的娓娓道来:“他为人不学无术,却纠结了一帮子地痞无赖终日在各商铺收取保护费。”
“这种无赖官家就不管管吗?”柳凝诗十分好奇。
“这些地头蛇之所以能混得风生水起,自然是上头有人撑腰。”秦安叹了口气。
“这家伙收了这么多年的保护费,怕是早已有了自己的产业了吧。”鬼面自己就是个捕快,这里的猫腻可是门清。
“鬼大人所言极是。”秦安点了点头:“别看这个贾癞子一副混混模样,他置的产业倒是挺雅致,就是古阳街上的聚友茶楼,专供文人骚客吟诗作对,交友品茶所用。”
“仁哥哥,秦大人所言倒是挺有趣。”柳凝诗顿时来了兴致:“这聚友茶楼离我府上那么近,凝诗还一直都未去过;不如乘此机会去风雅一番如何?”
“正合我意。”鬼面与柳凝诗站起来身来:“秦大人,如此我们便不打扰了,告辞。”
“我送送二位。”秦安亦起身相送。
聚友茶楼就在距离柳府一里处的西街街头,共分为两层。下层用屏风隔出了一个一个小型的隔段,专供一些普通士子,文人骚客只用;而二层修葺成了天、地、玄、黄;春、夏、秋、东八个包间,供显贵才子使用。
每日的酉时至戌时之间,也是聚友茶楼最热闹的时候;这不,在阵阵吟诗作对,吹啦弹场声中,大堂里的小厮端茶倒水,端送果品点心那是忙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