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间修葺起一间很小的茅草屋,屋内灯光幽暗,家徒四壁。
屋内一个黑巾蒙面的汉子盘膝靠墙而坐:“葛二这小子估计又去赌了;张大,你也不管管你那不长进的兄弟。”
“穷奇大人息怒,待会老二回来了,我定骂他。”木讷的张大连连赔着不是。
“都是饕餮那个只知道吸血的蠢货,连个柳家那个丫头都拿不下!现在害我天天呆在这个鬼地方待命。”穷奇郁闷道。
房门“嘭通”一声被人撞开,葛二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取出了一叠银票炫耀道:“大哥,看我今天赢了多少?”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再去赌钱,听不进去吗?”张大寒着脸一巴掌甩在了葛二的右脸上。
“大哥,你做什么?今天我可是赢了两千两呢。”葛二委屈的捂着右脸叫道。
“哟!葛二,现在出息了啊,居然赢了这么多,这可要见者有份哦!”一旁穷奇的声音突然响起。
“穷奇大人?”葛二这才看清奇穷盘坐在一边的角落里,心中大骇万分,结结巴巴道:“小,小人不知大人在此,还请恕罪。”
“来,给我说说,怎么赢到这么多银子的?”穷奇原本戏谑的眼神射出了阵阵寒芒:“以你那点耳功,想在苏家公子的赌坊里赢这么多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人,小人今天在赌坊结识了两位同道好友;说起来他们也是真厉害,去赌斗场居然赢了那对排名第一的僧道组合,所以小人才赢了两千两银子。”说到银子,葛二又得意忘形的兴奋起来。
“嘿嘿嘿嘿。”穷奇一阵阴谷森森的笑声:“葛二,你可知道那对组合之前输过几次?”
“据说只输过一次?”葛二老老实实的回道。
“你可又知道是谁赢了他们?”穷奇继续问道。
“不知道。”
“那就是我和饕餮。”盘膝而坐的穷奇突然暴起一掌拍在葛二的左脸上,将他打退了数步:“你真是个蠢才,那对僧道组合是这么容易能打赢的吗?我与饕餮和他们交手也只是险胜,如今对方能打赢他们,又故意接近你,只怕已经跟踪你来到此处。”
“不可能,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了。”葛二一脸懵色。
“外面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入内一叙。”穷奇不再搭理葛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门。
“葛二兄弟,你这大半夜的都快把这金陵城绕了个大半,你不累我们可累啊。”佟博嘴上故作轻松,心中却对穷奇起了八分的警觉之心。
柳凝诗跟在佟博的身后,细细的观察了观察了穷奇一番,入密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个黑衣人就是当日在魏驿馆偷袭我的人。”
“小心应付,这家伙不简单。”佟博笑道:“几位兄台总喜欢不请自来,先是柳府,后是魏驿馆,去了这么多地方总得给个交待吧。”
“朋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你深夜私闯民宅,到底谁应该给谁交待?”奇穷当真能言善辩。
“还真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先血洗我柳府,后又血洗了魏驿馆,这债今天该还了吧。”柳凝诗玉手轻轻解下了头上的青色丝带,一头青丝飘然垂落于肩。
“哼!原来是你个臭丫头,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穷奇见了柳凝诗眼中泛起了凶光。
张大、柳二两人从后方围了上来,与奇穷形成了掎角之势力,将佟博、柳凝诗二人围在了中央。
“先发制人。”不待佟博话音落下,柳凝诗身形闪动已经到了葛二的身前,一掌切向了他的脖子。
在赌斗场的时候,葛二看着台上眼花缭乱的身法也许还未有深刻的感觉,如今他算体会到什么是快了,这一掌几乎让其没有任何反应时间,本能的抽出背后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