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了。千万别把我交给派出所,我家有八十多岁的奶奶,我妈又患重病,妺妹又还小,要是把我抓进去了,她们几个就没办法活了。”
这种家有老人,父母又重病的说辞,很多人都会说,谁知道真假。
只是为了博取人的同情心而已。
矮胖子此时却说得情真意切的样子,鼻涕眼泪一起流,竟然呜呜地大声哭了起来。
温小芹扯了扯大章的衣袖,低声对他说:“要么就饶他们一回吧,反正他们也没有偷到什么东西。看他那副可怜样,说不定他说的是真的。”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许多年轻人从农村刚回到城市,没有关系进入国营单位,想做生意也没本钱和资源。
要想办法养活自己和家人,其中就有人挺而走险走上歪路。
但是这个矮胖子刚才抽砍刀想伤人,这种行为就很恶劣了,这种人说不定手上早粘染了许多无辜者的鲜血。
要是现在放他一马,说不定他接着就去祸害他人了。
放了他,有可能他下次又来报复。
那样就给师傅和师娘留下后患了。
他让温小芹端一勺冷水将那个昏迷的瘦高个泼醒。
他对胖子说:“我问瘦高个你不要说一句话,假如你说的是真的,我再考虑怎么做。你若是说假话骗我,看我怎样收拾你。”
瘦高个被冷水突然泼醒,顿时冻得浑身发抖。
温小芹泼水时还特别小心了,并没有弄湿他衣裳。
潘大章招手叫他过来。
“问你几句话,老实回答,若有半句假话,我就绑你们在外面水沟边那棵树上,等天亮再送你们去派出所。”
瘦高个连连点头说:“我一定跟你说实话。”
他看见矮胖子已经老老实实,抱头蹲在地上,半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知道今天遇上了硬茬。
潘大章指着矮胖子问他:“你说说他家的家庭成员情况,老实一点。”
瘦高个说:“邹哥家里有个八十多岁的奶奶,妺妹才十五岁,在读初三,他妈妈患结核病,没钱去医院治,一直在家拖着。邹哥去年才从外省农村回到京城,一直没找到工作,实在没有办法维持生计了,才出来干这个勾当。我家情况也跟邹哥家差不多……”
潘大章愤怒地说:“你偷东西就偷东西吧,可恨的是你还随身带着凶器准备伤人,单凭这一点就不能饶你,说不定你的手上早就粘满了无辜者的鲜血。”
矮胖子连连辩解:“以前我拿刀威胁过人是有,但是从来没有真的砍过人。”
潘大章哼了一声说:“还在这里骗我,刚才你拿刀砍我的时候,是实打实的,假如不是我躲得快,你的刀会毫不犹豫地砍在我的身上。”
矮胖子说:“那是因为我看见我兄弟倒在墙脚边,当时以为你把他打死了,再一个你突然出现,不敢确定你是人还是鬼,所以一时心急就朝你砍了过去。”
潘大章说:“你花言巧语让我怎么相信你?”
胖子咬牙说:“为了证明我是痛改前非的,以后一定不干这件事。我可以切一只手指以表决心!”
他知道今晚想脱身,不付出一点代价是不可能了。
这个年轻人成熟镇定得可怕,实力又那么恐怖,只有自残一途或许才能让他放过自己。
潘大章思虑片刻说:“你这方法或许可行,不过不要在院内切你的手指,到外面水沟边吧。”
他把砍刀踢到他脚边,随时戒备他暴起伤到温小芹。
他把温小芹拉到自己身后,同时冷眼观察他的动作。
他们两人走出庭院门。
瘦高个示意胖子两人可以分头逃跑,那样的话,年轻人就是追的话也只能追一个人。
胖子回头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