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再外出终是不恰当吧?”
白昂愣了愣,“羽衣侯,你究竟要做什么?”
羽衣侯笑道:“本侯终究曾是太子府的人,眼见着太子府塌了,却不想看到太子后人再如此...公子回宫,早些休息吧。”
白昂喉结滚动了下,却不迈步。
他双眼眯起,直截了当道:“羽衣侯要杀我吗?”
羽衣侯道:“公子是说跟踪的事吧?我见公子醉酒,这大晚上地回宫,便想着暗中保护,此时见公子又要外出,这才现身......至于杀你,本侯从未想过。”
白昂压低声音道:“那东西呢?你从我身上偷走的东西呢?”
羽衣侯奇道:“什么东西?”
白昂愣住了,却怎么也无法把“芥子信球”说出口。
羽衣侯道:“公子回学宫吧,今后当懂事一些...
公子既从儒家,当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无论何时何地,自强和厚德都是必须的,公子心情抑郁,本侯也能理解,但今后当知慎独,当知自强,不可再如此孟浪了。”
白昂:......
“羽衣侯,你...你究竟...”
“公子回去吧。”
白昂:......
他转身,离去。
羽衣侯默默看着他远去,左手摊开,五指之间握着一团已经揉捏的皱皱巴巴的信。
也不见他用力,那信便是灰飞烟灭了,化作尘埃从他指尖飞散而去。
他轻叹一口气。
“太子啊,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等格局和心胸...
提前察觉了安排和布局,并且明白了自己必死且无法反抗的情形后,你竟能拥有这般的觉悟。
是本侯小看你了。
若真是你做了皇帝,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你既已死,今后之事都已和你无关了,何必再让小孩子卷入这浑水呢?”
“家国天下,再至整个人族。没有家,又岂有国?让白昂这孩子好好活下去吧。”
“尽管如此,本侯却犹然不会苟同你的想法。”
“因为...太子爷,你所期待的盛世......其实,永远不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