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话太好笑了,夫子为何不笑?”
一见自己已经赢了,嵇长浮不及多思,急忙趁着这能动的空档,天意符尚未燃烧殆尽,迅速又在手臂上飞快写下一行血字。
很快,第二名学子上前,说道:“夫子,我第二个。”
“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一二三,不许笑……”
嵇长浮再次止住身形,不再有任何动作。
学子们看着他,面容狰狞的笑了起来:“夫子竟然不喜欢听笑话,肯定是个聋子!”
“我们干脆戳穿夫子的耳朵吧,反正他也用不上。”
“不够,不够!夫子刚才不怕痛,我们还应该剜了夫子的眼睛……”
“夫子也不会笑,干脆割掉夫子的舌头……”
学子们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剪刀,戳穿了嵇长浮的双耳,剜出了他的眼睛,尔后,又强行捏开嵇长浮的嘴巴,拔出了里面的舌头……
鲜血顺着白袍不断滴落,很快,茅屋前就形成了一个小血潭。
整个过程,嵇长浮就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丝毫没有动弹。
※※※
入目灰暗一片,雨还在哗啦啦的下。
四周一片幽寂森冷。
裴凌跟在老夫子后面,七拐八弯的走着。
周围的寒意逐渐增加,阴冷之气,浓郁无比。
就在这时候,在前面带路的老夫子忽然开口:“王夫子,你今天教的是什么?”
裴凌说道:“我今日教授的乃是丹道,这是我的成名之技。”
老夫子步伐不停,幽幽的问:“除了炼丹之外,夫子还会什么?”
不等裴凌回答,他立刻补充道,“要最擅长、成就最高的技艺。”
闻言,裴凌不假思索的说道:“修炼摩诃色衍卷。”
“我曾用这门功法,采衤卜了一位身份尊贵、实力也非常厉害的强者。”
老夫子微微点头,尔后说道:“那明日,还请王夫子教授学子们摩诃色衍卷。”
裴凌应下:“好。”
就在这时候,老夫子停下脚步,示意不远处的一座棚屋:“王夫子,这就是学塾的茅房。”
裴凌于是独自走了进去,看着面前的蹲坑,他愣了愣,忽然想到,自己已是元婴修士,根本不用像凡人那样,需要五谷轮回之所。
奇怪,他刚才为什么要让山长带他来茅房?
想到此处,裴凌便直接走了出来。
老夫子见状,转过身,带他回去住处。
路上,老夫子又说道:“王夫子,学子们正当年少,难免有跳脱顽劣之举,但终究都还只是个孩子。”
“还请王夫子一定要好好教导他们。”
“甲字学堂的学子,向来都是最出色、最勤奋的学子。”
“明日,老夫会将丙字学堂以及乙字学堂的一些学子,都安排到甲字学堂。”
“还望王夫子,莫要有所保留,用心栽培。”
裴凌颔首:“山长放心,我一定会倾囊相授,绝无任何藏私。”
老夫子点了点头,尔后正色说道:“身为师长,管理学堂乃是分内之事。如果明日再有人逃课,那便是你这个夫子不作为,没有好好管束学子。”
“到时,可别怪老夫按照学塾的规矩,对你进行责罚!”
“明日我一定会看好每一位学子。”裴凌闻言,立刻说道,“绝不会让任何人逃课。”
说话之际,他们已经回到了九曲长桥连接的水榭前。
裴凌对老夫子拱手一礼之后,径自入内。
而老夫子则是继续站在水榭门口,仿佛一座木雕一样,任凭大雨打在身上,一动不动,一双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