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端的谁家碗。”
掌柜镇静自若道“扬州周家的碗。”
大船上又静了片刻,浑厚的声音再度传来“好叫掌柜的知道,周家的碗,也不是金碗。”
掌柜愣住了,在这条水路上走了十年,这还是头一回碰到不买周家账的水贼。
姚杳撇了撇嘴,看来是谈崩了,她警惕的按住剑身,准备随时开打。
韩长暮却按住了姚杳的手,抬了抬下巴“看看再说,未必会崩。”
姚杳顿时放松了下来。
对啊,这么多护卫,还有威远镖局的众多镖师,再厉害的水贼,也是草莽,也要掂量掂量会不会崩了牙。
掌柜想了想,开口道“不能让当家的白辛苦这一趟,小人这里有些茶水钱,请当家的喝茶。”
他挥了挥手,有小厮递上一包沉甸甸的小包袱,他挂在箭头上。
羽箭“嗖”的一声射出,落在大船上。
大船上又静了片刻,浑厚声音喊道“这是陈茶,掌柜的小瞧弟兄们了。”
谈一次,姚杳的心就跟着沉一分,很有点对彩票的感觉,每开一张,都是惊吓。
掌柜如法炮制,又挂了个包袱上去。
大船上又静了片刻,再度加码。
如此这般的坐地起价,如此反复了三四次,姚杳已经受了许多开奖不中的惊吓,别说是她了,就连一向沉稳自持的韩长暮,都有些稳不住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