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从哪里来,舒伯杨最近不在金江,这段时间他在春江,考察江龙等县的义务教育,昨天庄绪东还跟他通过电话,舒伯杨跟徐大龙在一起,说最近回不来,怎么这阵儿又跟黎江北他们凑齐了?
见他疑惑,舒伯杨笑着道“刚从庞书记那儿出来,有新指示。”
一听有新指示,庄绪东没带他们进会场,径直将他们请到另一间会议室。坐定,舒伯杨说“问题解决了。”
“解决了?”庄绪东惊讶地抬起目光,这边还在僵持,局面还不知怎么收拾,舒伯杨怎么说解决了?
“想不到吧,城市学院把大半个校园让了出来。”看着庄绪东惊诧的样子,舒伯杨笑道。
“崔剑?”庄绪东猛地将目光投向黎江北“好啊,黎委员,这个难题解决得好,该给你记功。”
“哪是我,是盛秘书长。”黎江北显得不好意思。
“江北,这可就不对了,该是你的功劳,就要当仁不让,过分的谦虚,可就是骄傲。”盛安仍今天兴致很高,他接着告诉庄绪东,黎江北带着调研小组,对城市学院来了个偷袭,等崔剑知道时,他已把城市学院的情况摸了个透。“江北啊,这次攻关你算是大获全胜,想不到大家眼里顽固的崔院长,竟然让你给说服了。”
黎江北越发不安,他也是被逼无奈。那天被盛安仍批评后,他主动找吴潇潇商量办法,吴潇潇拒绝见他,这让他心里很难过。怎么才能打开她心里的结呢?为此他跟调研小组几位同志商量了半个晚上,最后大家一致认为,还是先把燃眉之急解决了,兴许,只有帮长大解决实质问题,才能让吴潇潇在认识上发生转变。
江大这边谈崩了,黎江北清楚,就算自己找楚玉良检讨错误,楚玉良也不可能把校舍让出来。夏雨倒是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去找万黛河。“没准她一出面,这台戏就有得唱了。”夏雨在电话里挺神秘地说。
黎江北虽然不清楚夏雨为什么要给他出这么个主意,但他是绝不可能向万黛河开这个口的。“沾不着边。”他这么跟夏雨说。夏雨在电话里骂他顽固“你什么时候才会用发展的眼光看事物,我看你这个委员是越当越守旧了,怪不得有人叫你老夫子呢!”
黎江北没工夫跟夏雨扯这些,情急中他想到了崔剑,对啊,怎么把他给忘了,为什么一定要往江大搬呢?
崔剑这次没给黎江北出任何难题,自从上次跟黎江北推心置腹谈过后,对黎江北,他除了尊重就是服从。他甚至提出,如果有可能,不如把城市学院旧院址全部转让给长大算了。
黎江北说“远的先不谈,先把就近的困难解决掉。”城市学院很快成立了一个工作小组,清理房屋,登记财产,目前准备工作已做得差不多了。
李希民是会后才得知的消息。楚玉良并没接他的招,庄绪东离开会场后,楚玉良突然就口气硬了“江大不是我楚玉良个人的,如果你们觉得该把它给长大,我楚玉良没任何意见。只是,处置和分配国家财产,也不是哪个人说了算,如果召开这么一次会议,就能把江大几亿元的资产处置掉,那这个会议规格也太高了。”
李希民被他将了一军,只能被动地说“不是处置,是租赁。”
“在我这儿都一样,如果教育主管部门有权处置高校资产,那就下文吧,我执行便是。”说完,他腾地站了起来,做出要走的姿势。
李希民的脸都绿了!
如果不是那位姓袁的后勤部部长,这天的会议,李希民很难收场。楚玉良摆出一副吃定他的架势,丢下那句不咸不淡的话,真要往外走。姓袁的女部长急了,一把拉住他“楚书记,厅里有难处,我们还是支持一下吧。”
“是厅里有难处还是长大有难处?民办大学处处抢风头,什么事都由省厅出面张罗,我们呢?校舍租给别人,我们的贷款拿什么还?”